剛剛上了車,江離雯就後悔了,畢竟夜樊離的手中掌握著《暗戀》的播放權。
她這樣做,無疑是無限期的推緩了《暗戀》的上映期。
江離雯苦惱的撐著額頭,看著車窗外不斷的倒影,左右摸了摸,這才發現,她的包包落在餐廳忘記拿了!
餐廳裏,夜樊離看著木椅上的白色斜跨包,眸低浮浮沉沉的,像是上好的茶葉能彌漫出茶香來。
白染站在他的身後,自然也看到了那個包,她扭過頭去叫了一聲服務員。
穿著法式黑色製服的男生走了過來:“這位女士,請問你有什麼吩咐?”
“剛剛坐在這裏的小姐把包丟了,她應該一會著急就會回來拿,你幫她收起來。”白染一邊說著,一邊想要拿起包包來遞給服務生。
夜樊離卻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那是雯雯的東西,輪不到你做處置。”
“阿離。”白染咬著嘴唇,故作柔弱的說:“我也是為了江小姐好,她這樣過來拿比較方便。”
夜樊離把目光從她的臉上收回來,然後彎腰,拎起包包,很帥氣的甩在肩上,擺明了是想要拿著走。
白染氣的牙齒都酸了,但她又不能表現出來,隻好微微的笑著:“阿離是想自己拿給江小姐,那也好,省的她一來一去的麻煩。”
夜樊離淡淡的嗯了一聲,看也不看吃到一半的牛排,伸手將自己的西裝外套整理好,疏離客套的說了一句:“你慢慢吃,我先告辭。”
“阿離……阿離!”白染的呼喚聲並沒有讓男人回頭,反而引得用餐的人朝著她這邊看了過來,雙眸中夾雜了不少看好戲的味道。
這樣一來,偌大的餐桌上隻剩下了白染一個人,她精心計劃的燭光晚餐竟然就這樣結束了!
從小到大,她還沒有哪一次像這樣丟臉過!
白染攥緊了手中的刀叉,緊到手背的青筋都一根根的冒了出來。
隻聽嘩啦一聲!
餐桌上的杯子和盤子都被她掃在了一旁!
服務生先是一愣,然後上前拉住她:“這位女士,你冷靜一點,我們這裏的餐具摔碎了,是要按照原價賠償的!”
“原價賠償是吧?”白染拉開自己的皮包,從裏麵扯出二十幾張百元大鈔,連看都沒有看一眼,就全部扔到了地上:“這些夠了吧!”
語落,她十厘米的高跟鞋硬生生的踩過了地上的碎片,就像是一個不可一世的孔雀,昂首抬胸的掠過了服務生。
那服務生無聲的搖了搖頭,沒想到這人長的挺漂亮的,素質卻不怎麼高,即便是白富美又有什麼用,太假,太假了!
翌日。
繁華的工業區,高聳入雲的夜氏大廈。
有著美少年之稱的小A同學,一張臉皺成了包子,覺得世界有點玄幻:“哎我說同誌們,你們剛剛看到老大手裏的那玩意了嗎?”
“嗯……看到了。”k摸了摸下巴,翻開自己的記事本,認認真真的寫著:“老大首次使用女性背包。”
小A眼角抽了抽,汪的,就連這種東西他都做成數據,那以前自己的丟臉的事,豈不是都被記下了!
嘭!
隨著一聲門響,夜樊離將所有的好奇目光都關在了門外,他剛剛進了辦公室,就看到了一臉魅笑的林敬軒。
“嗨,哥們,我又……”說到這裏林敬軒的話截然而止,銅鈴大的眼睛眨巴眨巴地看著推門走進來的人,學小女生用手把眼睛擦了又擦:“難道我的眼睛有問題,出現了幻覺?”
“我看有問題的不止是眼睛,還有你的神經。”夜樊離的嘴巴一向很毒,他瞥了林敬軒一眼,漫不經心的把包包放在辦公桌上。
林敬軒滿臉玩味的看著那個女士的帆布包,剛站起身來,想要伸手碰了一下。
夜樊離淩厲的目光就射了過來。
林敬軒收回手來,摸了摸自己的鼻梁,真小氣,連碰一下都不給碰。
想到這裏,他的嘴角玩了玩,伸出手來,搭在了夜樊離的肩上:“我說阿離,這包包是哪個妞兒的啊,你這麼寶貝。”
“離我遠點,細菌。”夜樊離拍了拍肩上並不存在的灰塵,打開筆記本,按下回車鍵,一張俊臉冷的沒有半分的表情。
林敬軒眯了眯眸,長腿優雅的一搭,把自己扔在了沙發上:“你不說我也知道,除了那個嫖過你的妞兒,還能有誰。我聽說她回國了,怎麼著?你倆兒又聯係上了?”
“林少爺,你最近很閑?我手頭還有一個片子,從今天開始,你的休假可以結束了,我會讓你的經紀人好好監督你。”夜樊離說的風輕雲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