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樊離冷笑了一聲,突然捏緊了她的下巴,指尖冰冷冰冷,指骨咯咯作響,笑容漸漸變得冷酷而殘忍:“怎麼?現在用不到我了,就想讓我放手了,別忘了當初是誰來求我的!”
“當初我很感謝你。”江離雯看著他,唯有攥緊了雙手,才不至於潰敗成軍:“如果不是你,或許我會變得很慘很慘,可是夜先生真的是夠了,我說了很多次,以前的事我已經不想再提起來,更不想和你還有你的未婚妻沾上一點關係!”
夜樊離的臉色變了變。
他有著那樣憂鬱眼睛,變臉色的時候,隻讓人覺得,他是受到了傷害。。
但是以他的狠絕性格,傷到他的人,也不會好過。
緊緊抓著她的手,他手指冰冷好似千年的寒冰,抓住她的手用力,那力道之大仿佛可以透過他的胸腔將他的心髒挖出來!
啪!
他就那樣將她按在了樹幹上,靜靜地看著她,像是看著一個從未見過的人,又像是看著某樣渴求已久的東西。
江離雯從來沒見過這樣的目光。
即使沒有直視他眼睛,但是他的目光就像你在無意中撞上的蜘蛛網,看不見摸不著,柔若無物,但是你清楚地知道,它就落在你皮膚上,就在那裏,你擺脫不了,也無法忽略。
“江離雯,我從來都沒有這麼厭惡過一個人……”
他冷冷的看著她說。
像是受了傷的野狼,勢必要討回來一樣。
江離雯隻覺得渾身的氧氣都被抽空了。
雖然知道他不會原諒叛逆他的人,可是,聽到他嘴裏親口說出這樣的話來,她還是抑製不住感到全身一陣陣發冷。
她想往後退,但他緊緊箍住她的後腦,絲毫動彈不得。
他的臉距離她那樣近,隻有一雙睫毛的距離,暗黃的路燈映得他眼底冰冷幽黑,嘴唇卻有些蒼白,在這幽黑與蒼白之中,他竟然有種驚心動魄的俊美!
他緩緩笑著,手指擦拭著被她咬破的唇,目光中,不是怨恨,不是憤懣,而是隱忍許久,跋涉許久,終於流露出的獨占!
他的薄唇抿得很緊,神態倔強而冷酷,就像一個不顧一切的孩子。
他捏住她的下頷骨,直視著江離雯細長眼睛,然後告訴她:“所以你最好從現在開始乖乖的,否則,我會從你身邊的人下手,嗬~先從誰開始呢。喔對了,你不是很喜歡那個封軒麼,上一次,我隻是把他的房子買下來了,這次動用一下關係讓他離開b大怎麼樣……”
江離雯窒息地抓緊藤椅的扶手。她能感覺到夜樊離的目光帶著刻骨的涼意,一直從她的麵部,涼入她的骨髓。
她冷得渾身顫抖,隻覺得下一刻就會死在他厭惡的眼神中。
他臉色蒼白得很,嘴唇也白,整個人像褪了顏色一樣,越發顯得五官漂亮,不近人情:“你逃不掉的!”
江離雯是真的逃不掉,倒不是因為她不想逃,而是她實在沒有想到這個男人竟會明目張膽的把她綁回他的住處。
依舊是那個看上去很恬靜的別墅,花園裏的開滿了風信子,大團大團的簇擁在一起,開的漂亮,野生的蒲公英圍繞在四周,她和然然惡作劇的那輛車停在那,先前的幾個黑字像是在提醒著她一逞匹夫之勇的天真。
他把她扔在臥室裏,哢嚓一聲上了鎖。
人卻不知道去了哪裏。
再回來的時候。
夜樊離身後跟著一個醫生,那醫生長相很邪魅,像是驚訝這房間裏怎麼會有女人,挑眉頭的時候,頗為女王的架勢。
但,他的目光並沒有在她身上停留多久。
雖然她現在像是一個犯人一樣,單手被拷在了大床上。
他也隻是笑眯眯的看著夜樊離,薄唇半揚著,一顆淚痣很是妖邪:“吆,沒想到夜少好的是這口。”說到這裏,他推了推臉上的眼鏡:“唔~等等,我記得我包裏還有一套,平常都是用誘惑我家boss的,我去找找~”
本來江離雯的處境是很苦逼很虐情的,但是聽到這句話之後,瞬間就覺得喜感了,尤其是誘惑我家boss神馬的,很容易叫人腦補的。
為什麼,夜氏集團裏就沒有一個正常人!
老板是這樣,員工是這樣,現在就連一個穿白大褂的醫生也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