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染抿了下火紅的雙唇,像是突然之間想到了什麼,雙瞳裏閃過一絲駭人的光,伸出手來從lv皮包裏掏出手機,翻開通訊錄,找到了一個黃哥的電話撥了出去。
別小看這個黃哥,雖然他隻是一個小小的記者,但是他的父親可是b城的市委書記。
所以他才有資格出現在白染的手機上。
電話響了兩聲,那邊很快就通了,吊兒郎當的語氣:“哎呦,這不是白大小姐麼,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
“黃哥,你又取笑人家了。”白染的聲音嬌滴滴的,像是個不解世事的少女,帶著撒嬌的味道:“我這不是最近太忙了嘛,再說了,我前些天就告訴過你,我今天生日,是您黃大公子檔期太滿,邀不到啊。“
那黃哥笑了一下:“行行行,咱打住,我可說不過你。”
“黃哥。”白染又叫了一聲,帶著三分妖媚入骨:“我這裏有條新聞,是關於第三者插足的,或許你會感興趣………”
車窗外的夜色越來越沉,沒有一絲風,就如同暴風雨之前的平靜。
別墅內,歐式大床上,夜樊離伸手揉了揉疼到不行的太陽穴,隻緩了口氣,就坐了起來。
陳特助在一旁看著他,有些慌亂。
私家醫生倒是很不在乎的摸樣,翻了翻他的眼睛,又摸了摸他的額頭,語氣懶懶散散的:“張開嘴,我看看。”
夜樊離朝著他狠狠的皺了一下濃眉。
陳特助輕輕的咳了一聲:“邪醫生,夜總他沒事吧?”
“死不了。”喚名邪醫生的男人笑了起來,眼角低下有顆淚痣,明明已經四十歲了,看上去卻隻有三十歲左右,一張臉長的很幹淨俊逸,就像是從漫畫裏走出來的美型大叔。
他拿起藥瓶來,輕輕的敲了幾下,然後拿著皮帶,繃住夜樊離的手臂,手法專業的拍打,一針紮下去見了血,接著貼上膠布,調了一下點滴的速度,薄唇微揚:“不過倒是很少看夜少生病,難道是失戀了?”
“你以為我和你家唐少一樣嗎?動不動就玩失戀。”夜樊離的語氣依然很冷,輕而易舉的就能把人冷凍成冰。
邪醫生捂住自己的胸口,一副為伊消得人憔悴的神態:“夜少,這個你可說錯了,少爺他可是從始至終都隻愛一個人,雷打不動的死心眼。你可別詛咒他,這要萬一他追不到那人,整個唐門都要跟著倒黴.”
“他到底看上誰了。”夜樊離冷笑了一下,倒不是覺得阿邪的說法誇張,隻是很難想象,唐洄那個人也會敗在愛情這麼脆弱的東西上。
邪醫生托著下巴,雙眼微眯,像是在回憶:“一個很好玩的丫頭,以前少爺為了她,還經常去擠公車。”
“他還真是十年如一日的變態。”夜樊離嘲弄的撇了下薄唇,雙眸看著他,語氣淡淡:“你可以走了,身上太多細菌。”
邪醫生勾著眼,看了一下自己的職業白袍,笑的慵懶:“夜少可真是無情啊,剛剛利用完我就想一腳踢掉。嗤嗤嗤,怪不得當初人家小姑娘會離開你呢。”
夜樊離抬起頭來,冷冷的看著他:“說夠了就給我滾。”
“夜少呀,也不是我說你,就你這脾氣,想追女孩子太難咯。你看看我家少爺,該溫柔時溫柔,該冷豔時冷豔,該……”
唰!
一把又薄又細的匕首,從邪醫生的耳邊劃過,割破空氣,牢牢的釘在了他身後白牆上。
被突如其來的危險打斷講話的邪醫生,臉上沒有露出一絲驚慌,反而笑眯眯的看著夜樊離做最後總結:“總之,夜少要多多像我家少爺學習喔。”
站在一旁的陳特助倒是大大的倒抽了一口氣,再看看邪醫生的反應,抬起手來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嘴角微抽:不愧是唐門出來的人,連醫生都這麼變態!
“啊!對了,我還要替我家少爺去看看那丫頭最近有沒有乖乖聽話。”邪醫生把第二瓶紅黴素交到陳特助手裏:“好好照顧夜少吧,剛剛他那一刀應該是硬撐著射過來的。”
他猜測的沒錯,夜樊離的身體已經徹底到了一個疲憊的極點,但是強硬的他,卻還是給人一種冰冷的氣息。
他把陳特助叫過來,雙眸微寒:“明天就去簽合同,房子一定要買到手,明白嗎?”
“是。”雖然不明白為什麼boss會對一個破舊小區的二手房那麼感興趣,但是陳特助依舊畢恭畢敬的點了下頭,把手上的藥劑放在了床頭櫃上。
得到自己想要的的答案之後,夜樊離勾了勾薄唇,眼底下是一片駭人的冷冽。
他相信,隻要他真正的把房子拿到手,她就會回來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