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離雯看了看外麵已經暗下去的天色,直覺的想要拒絕,可是她夜總兩個字剛剛出口,那邊就短線了,嗡嗡嗡的叫人心煩。
江離雯無奈,隻好從穿上起來,隨便套一件禦風的外套。
人們都是說在公司裏,女人當男人用,男人當畜生用。
這麼晚了,還叫她出門,果然在他眼裏,自己估計早就成為性別男了~
沒辦法,誰讓她是他的秘書呢……
是夜,b市區最著名的時代皇宮,此時正是它最熱鬧的時段,深綠色的霓虹燈在夜色裏閃爍瑩瑩的光彩,這裏燈光昏暗,每個角落都坐滿了客人,來往穿梭的服務生,酒杯相碰的聲音,輕語聲,大笑聲,調酒師們令人目不暇接地玩出許多花式調出各種雞尾酒,閃爍的炫光下彌漫著濃重的煙酒味,在酒精和大麻的刺激下,俊男靚女在勁爆的音樂中起勁的蹦,肢體和肢體交錯著,一張張年輕的臉上充滿了迷醉,樂隊在前麵的舞台上瘋狂地唱著搖滾,氣氛high到了最高點!
江離雯就是在這種群魔亂舞的環境下,找到夜樊離的。
男人坐在豪華如斯的包廂裏,左右兩則分別挨著兩個國色天香,他慵懶的喝著酒,五官輪廓優美而稍顯倨傲,渾身透出一股歐洲貴族的古典高貴之氣。
細心的話,可以發現他喝白蘭地的酒杯是名貴的RIEDEL水晶酒杯,坐的也是法國名家設計的沙發,仿佛這些都是店裏專門為了他而特意準備的。
其餘幾個男的圍了兩桌在一邊砌長城,也有幾個男的在與美女唱歌。沒有刻意的西裝革履,但卻說不出的從容淡定,一看就知道非榮既貴。
見她進來,那幾個男的回頭看了她一眼,或許是她穿的過於普通,長的也不是很驚豔,那幾個男的隻略略掃了她幾眼,依舊調笑的調笑,唱歌的唱歌,隻要一個男人讓人覺得不太舒服。
這人,江離雯在新聞上看到過,是某巨型地產公司的陳總,開發的每一個豪宅樓盤都被人搶購一空,不知道賺了多少錢。
四五十歲的樣子,身材又矮又肥,發際線有些高,呈地中海之勢,一雙眼睛放在她身上,閃爍著貪婪的光芒。
江離雯被他看的,隻覺得全身長刺,挪了挪身子,對上正在喝酒的男人眸,一張小臉不由的冷了幾分:“夜總。”
“嗯。”夜樊離淡淡的應了一聲,就不在說什麼了。
弄的江離雯實在尷尬,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她就想這資本家大晚上抽的什麼瘋,把她叫過來是來讓她當擺設的嗎?
陳總見夜樊離對這個女人一點都不熱攏,猜測她也不過是個無關緊要的下屬,膽子也大了起來,肥肥的豬爪伸過來,眼看的就想要搭在江離雯的肩上:“原來是夜少手下的人啊,我說怎麼長的這麼嫩呢,來,跟哥哥喝一杯……”
啪!
江離雯伸手揮開那隻想要揩油的手,一臉的莊重冷清:“我不會喝酒,還請陳總自重一點。”
包廂裏的氣氛一下子冷了下來,正在玩的幾個男人也回過頭來,朝著這邊看了過來。
隻有夜樊離沒有動,他雙腿微搭著,一身的優雅和這裏完全格格不入,耳際冰冷的藍色鑽,在燈光下散發著璀璨光亮,修長的手指尖中夾著一根細長的薄荷煙。煙霧升騰,隱匿了他此時雙眼的神色。
見他這態度應該是不管了。
江離雯的臉色一下變得白了起來,她知道,如果夜樊離不插手,她必定會屍骨無存……
她攥了攥雙手,一雙眼睛看向煙霧繚繞中的夜樊離。
對方依舊沒有動,隻伸手撣了撣煙蒂,仿佛周遭發生的任何事都與他沒有任何關係。
既然連夜少都不管了,陳天明的火氣也就壓不住了!在商場上,他哪受過這樣的拒絕,他想要女人,哪個不得乖乖的聽他差遣。
這小妞兒,也不打聽打聽他的手段,竟敢甩他的麵子!
陳天明冷笑了一聲,臉上的肥肉顫了顫:“老子請你喝酒,是看得起你,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你信不信我一句話就能讓你收拾行李走人!還敢跟老子拿喬……”
他的話音還沒落地,隻見突然有一道黑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隔著茶幾一腳踹過去,砰地一聲!
陳天明雙腿一軟,直直的跪在了地板上,疼的滿頭大汗!
“媽的!是誰踹老子!”他抱著雙腿嚎叫著,一副要找人拚命的摸樣。
咯吱——
昂貴皮鞋踩在碎了酒杯上:“是我。”
陳天明順著那條筆直的長腿,把目光慢慢的,慢慢的往上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