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玉第二次見到白珩,是一年後的天宮大宴上,這一年的天宮大宴一如往年,該活躍的都在活躍著,該奉承的都在奉承著,沈河依舊沒有留在席間,仍是像摸著時間一般,估摸著差不多就去會戚合將軍了,每次沈河借故離開,獨留阿玉一人在席間,阿玉都知道沈河要去做什麼事情,沈河的行為,在阿玉看來,也是成了一種定格。
有了上次遇見白珩的經曆,阿玉這次學乖了,當阿玉也離席的時候,阿玉盡量不往天池的方向走,而是到別的地方去逛逛,中途離席的神仙不在少數,而且大多數都是下仙,那些上仙,自然是要留在席間奉承天君一般的,阿玉這一次盡量選擇下仙聚集的地方去,那些中途坐不住離席的下仙,大多聚集在天星台談論一些雜事,想必在那種人多眼雜的地方,就算遇上了白珩,他想使壞也拉不下臉來。
這一次,或許是阿玉選了好地方呆著,竟然沒有看見白珩,阿玉不禁暗自慶幸,憑著自己的直覺掐指一算,估摸著姐姐差不多也該回來了,便離開了天星台,重新回到了宴席中去,果然,姐姐去會夢中**已經回來了,正好端端坐在那裏呢,一臉平靜如水的表情,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阿玉也慢悠悠地走了過去,沈河見了,便問道:“去會白珩太子了?”
可惡,自己做這樣的事情,就偏偏總以為別人也做這樣的事情,阿玉看看沈河,沈河還一臉無辜的樣子,阿玉不禁來了氣:“姐姐去私會戚合將軍,就不要總想找個伴兒,這種事情,阿玉是不奉陪的。”
但是最後,兩個冤家還是聚頭了,宴會結束,眾仙離席之際,沈河與阿玉也準備離開,才一出宴會大廳,就看見白珩孤家寡人地站在那裏,阿玉心中一急,正欲低著頭蒙混過去,結果被叫住了,但是細細一聽,白珩那家夥叫的可不是自己,而是身後的天君,那可惡的神用可恨的聲音,親昵又做作地換了一聲:“夫君。”
阿玉轉頭,果然,天君正慢慢踱著步子出來,白珩並未看自己一眼,此時的白珩,亦是一副正氣凜然的樣子,腰板挺得老直,隻見天君慢慢出來,走到白珩身邊,這對“父子”在交談著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白珩倒是不像上次那樣嬉皮笑臉。
白珩嚴肅起來的樣子,不苟言笑,倒是像極了可以接任下一任天君的神仙。
“阿玉,我們走吧。”沈河也不知看沒看見阿玉的舉動,不過依著沈河的性子,無論看沒看見,恐怕都隻會說這一句話。
阿玉點點頭,跟著沈河走了過去,就要在這對父子遠離自己的時候,阿玉竟忍不住回首一顧,發現天君已經走了,那裏隻剩白珩孤零零一個人,白珩也在看著自己,第一次,不是用戲謔的目光看著自己。
阿玉不禁停了下來,就這樣癡癡地望著,也不管身邊的沈河做何想法。
沈河自然也是個聰明人,順著阿玉的目光看過去,然後發出了讚歎的聲音:“那是天宮中的千層塔吧,倒是難得一見的宏偉壯觀。”
阿玉隻是看著白珩認真的表情,白珩也不過來,隻是同阿玉一樣,在遠處遠遠望著,不知道有種什麼東西湧上了心頭,阿玉竟然覺得看著他,那麼孤獨。
沈河仿佛沒有太過在乎阿玉究竟在看哪裏,或者是在乎了,也不顯露出來,隻是抬頭驚歎道:“聽說那千層塔是太子住的地方,再過幾年,就是白珩太子的繼位之日了,這一位天君,就要隱位了,不知道白珩太子住在這千層塔裏,是怎樣一種感覺。”
聽了沈河這麼一說,阿玉也情不自禁地順著沈河的目光看了過去,果然是千層寶塔,四周皆是瑩瑩的星辰,雕梁畫棟,好不美觀。
“那個可惡的家夥,就住在這個地方”阿玉說出了聲,再去看遠方,剛才白珩在的地方,已經沒了人影,像是那個地方從來就沒有過什麼人一樣。
彩袖殷勤捧玉鍾
當年拚卻**
舞低楊柳樓心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