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少寒一定下明日的事情,並且考慮清楚之後,便強迫自己不再想任何事情,悶頭躺下,一會功夫就進入了夢鄉。他決定明天早早起來,為自己生存下去做好一切準備。
這一晚,唐少寒睡的十分死。他不知道的是,一場殺戮正在小島另一端的密林中展開著。而那位金發青年卻是有些促不及防。
金發青年是極為的鬱悶,他結束了密法修練,剛剛躺在舒服的床上睡的正香的時候,突然被手下人吵醒了。這令他極為的不爽,正要大發脾氣的時候,手下人說了一句話:“頭,少島主來了!”
金發青年的脾氣發不出了。而是慌忙穿好衣服,帶著一幹手下,飛速下樓。開上摩托車向海灣馳去。
坐在三輪摩托車的副座上。金發青年越想越覺得氣不打一處來。他對於這個少島主有一種本能的畏懼感,同時對少島主做的事常覺的十分難以理解。
就拿這次來說吧,他在島上的住處有電話。少島主到了島上,也不事先給他打個電話,好讓他事先有些準備。
這個少島主從不會給手下準備的時間,總是在他毫無準備的情況下突然出現。或者是突然命令他做一些他完全沒有準備好的事情。
他算算時間,距上次送人來島上才隻有四個月。和以前半年一次又不一樣。金發青年自覺這個少島主行事實在令他難以捉摸。
金發青年鐵青著臉,暗暗恨道:“再有一兩年,等我的功夫再進一層,哼,你這個少島主也別再想命令我做任何事情!”
等金發青年帶著手下趕到小島邊的海灣時,大型汽輪上的人早已下船了。而此時,四周有數個巨大的白熾燈將汽輪第一層的甲板照的明晃晃的,如同白晝。
金發青年望見那總是全身裹著黑色披風的少島主正坐在碼頭上,像以前任何一次一樣,觀看著甲板上的少年們。
金發青年望向甲板上時,吸了口冷氣。這一次,汽輪的甲板上滿滿地擠著人,以他的經驗來看,這一次至少運來了一百多人。
而這一百多人,此時正在甲板上互相博殺著。受傷後的哭嚎聲,絕望的慘叫聲。有人被扔落海時的呼救聲,此起彼伏。
與汽輪甲板上的混亂如地獄般瘋狂形成鮮明對比的,就是那位一手促成此次殺戮的人。這位少島主靜靜地坐在椅子上,全身罩在一件黑色披風之後,在夜色中靜得如同一尊石像。
在金發青年眼中,他的身影周圍有一股淡淡的黑色霧氣,使他的身形有一種若隱若現的感覺。隻有一雙在黑夜中發出綠悠悠光茫的眼睛,露出了一種嗜血的殺意。
金發青年的密功功法也修練到了第三層,他試著將功法彙聚到雙眼,想用功法看清少島主的修為的時候,少島主突然動了。慢慢地回過了頭,向金發青年道:“你的修為還是老樣子!”
金發青年驚出一聲冷汗。忙低下頭去,不敢再看少島主的眼睛,他跟本無法預測少島主平和的問話之後,會有何舉動。
這位少島主是個真正殺人不眨眼的人。他就曾親眼見過這位少島主先一秒還是笑語盈盈,後一秒就出手割斷別人脖子的場麵。
他先前冒然用密功去試圖探察少島主的功力已是犯了大忌。幸好少島主並未追究。
金發青年慌忙走過去道:“少島主,這一次帶來的人有多少!”他是美國人,不慣說一些什麼少島主到了島上,屬下未能遠迎,請少島主恕罪的客套話。所以一上來就問少島主帶來多少人。
雖然他眼光掃過甲板也大概知道了人數,為了顯示尊敬和調解剛才的尷尬,便硬著頭皮問了一聲。
少島主笑笑,轉過頭去過了一會道:“這一次,我帶來了不少人,其中還有幾個不錯的孩子。不過呢,他們和我有沒有緣份,還是未知的啊。這些孩子都是百裏挑一出來的。而你的島上的孩子們都是千裏挑一挑出來的。他們誰更厲害。可不好說!”
這時,已有幾個孩子滿身是血地從甲板上走了下來。有一個孩子隨手將手中的匕首扔在遠處的地上,噗地吐出一口鮮血,大大咧咧地走到了碼頭上。
少年一雙無畏地大眼在眾人麵前掃過。好像若是對方沒有核槍實彈的一幹守衛在一旁,馬上就準備與碼頭上的人大幹一場的樣子。
金發青年見這少年如此放肆狂妄,馬上就想上前好好教訓一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