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少寒找了塊向陽的大礁石,躺在上麵,舒坦地接受著陽少的洗浴。足曬了一個多小時,才覺全身已經好了很多。又開始暗暗為將來的生計擔心。
這三天來。他每睡醒了,就強撐著烤生蠔吃。現在見到生蠔就有種想吐的感覺。曬了半晌太陽,隻覺唇焦口燥。便尋思該去取些水回來。他先前隻有一個礦泉水瓶。接的一瓶水早被他喝的幹幹淨淨。再不取水就要渴死了。
從礁石邊強撐起來。唐少寒慢慢向先前的那條小溪走去。在他記憶裏,那小溪並不遠,可是卻走了很久很久,有種永遠也走不到的感覺。
唐少寒幾乎是爬著走到了那條小溪邊。當他聽到小溪傳來悅耳的奔流之聲時,幾乎要淚花長流了。
好不容易下到澗底,唐少寒幾乎是將整個腦袋浸在溪水中痛飲著甘甜的溪水。喝飽了水。唐少寒才感覺身體漸漸有了感覺。自視溪中,見自己蓬頭垢麵,大感難過。
便脫下衣服,在溪邊仔細地擦洗幹淨了。順手將衣服也洗了掛在旁邊樹枝上。躺在一片綠草地上休息。這幾日病魔纏身,幾乎要了他的小命。彼時和風煦日,四麵鳥語花香。唐少寒忽覺生活是如此美好,大感生命可貴。更堅定了要活下去的勇氣。
休息夠了,便開始考慮如何生活下去。要活下去,自然不能每天隻吃海蠔。他開始尋思怎麼找吃的。眼見溪流中有小魚遊動,便動意要捉幾條上來。那些小魚本在水中悠遊自在,被唐少寒這個龐然大物驚擾,紛紛向下遊逃去。
唐少寒順水急追。行有半裏,前麵林深草密,溪水漸深,沒入一個四周長滿雜草的深洞中,唐少寒見四麵陰森森地氣息可怕,心中怯了三分。
他不敢深入洞中,卻見旁邊背陰的地方岸邊,長有許多蘑菇,這些蘑菇都是最常見的平菇,絕不會有毒,唐少寒以前也曾隨著舅舅去山林中采過,頓時大喜。上前滿滿拔了一抱,順路回到山洞。
現在有了蘑菇,他開始發愁沒有鍋來煮食。想到來島的第一晚,那個日本少年的鍋,唐少寒靈機一動,暗思:“不如去偷他的。”那日本小子,當晚在大樹下煮一鍋害人的魚湯,若不是那兩兄弟先一步吃了魚湯,說不定唐少寒那晚就著了日本小子的道。
唐少寒暗思:“我叫你害人,我把你的鍋偷走,看你再怎麼害人!”想到這,精神一振。於是先將蘑菇放在一邊,生火烤了幾個海蠔,填飽了肚子。眼見太陽已西斜,尋來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在手,又撿了一根齊眉長的木棒,握在手中壯膽。
快步向日本小子的領地而去。當日他來時,這條路已深在記憶中,如今回來,自然好走很多。隻用了幾個小時,便繞過追擊過他的少年領地。悄悄地摸到了日本少年的地盤上。
他卻不知原來自己脖上的項圈,是一個跟蹤器,島上所有人的一舉一動,都在島上一幹白種人的遠程監視之下。他跑到日本小子的領地,一位坐在監視室中的白種人馬上便向金發青年報告了這個情況。
金發青年正摟著兩個半裸的金發美女大肆縱欲。怒道:“這種事也來煩我,滾出去!”抬手就要拔槍,將這個想來打報告請功的下屬嚇得屁股尿流,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
此時已是深夜,那日本少年的鍋果然就在吊在樹下,裏麵依然散發出一縷煮魚的香氣。唐少寒雖知魚湯有毒,聞到這香氣卻不覺大咽口水。心中恨道:“死小鬼子,心腸這麼毒,總有一天我叫你也嚐嚐毒魚的味道。
他等了許久,不見四周動靜。靈機一動,學那兄弟兩,撿起一塊石頭扔去,啪地一聲,石頭打在鍋上。旁邊草叢中忽然一動。知道那小鬼子白天睡覺,晚上就守在毒湯旁專等人上釣,心中大恨。
又等了良久,始終不見小鬼子出來,暗恨這小子有耐心。便慢慢退出,走得遠遠的,尋到一處幹草叢睡下,心道:“你有耐心,我就等你白天睡著了再來。”用力將四周的幹草拱舒服了,合眼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