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驚得連連搖手道:“我不敢,我不敢!”
將傑克的屍體掩藏好,謝正虎押著此人,小心翼翼地要樹林中緩緩前進。行有兩裏多地,送飯的指著遠處一幢別墅道:“就是那裏,不過你現在去就是去送死,這別墅裏有十幾個保鏢時刻巡邏。你想進去,那是不可能的!”
謝正虎送他嘿嘿一笑。那人見他笑得不懷好意,驚道:“你想對我怎麼樣?”謝正虎已一掌拍在他脖頸之上,將他擊暈過去。
謝正虎本想將送飯人的衣服扒下來穿上,可此人身材瘦小,自己身材高大,完全穿不成。他割了這人的外衣,結成繩索,緊緊將送飯人綁起,暗想:“如果我能逃出來,就放了你,如果我死在裏麵,那你就聽命吧,希望有人能發現你!”
將送飯人藏入草叢。謝正虎望望天色,見太陽已緩緩落下,細心地察看了四周地形。做了些準備。便躺在草叢中睡下。數個小時後,謝正虎猛然醒來,黑暗中看看時間,已是子夜。
他貓腰輕輕向別墅靠近,如同一隻午夜裏的靈貓般,他輕輕地摸進了別墅。黑暗中,見到那別墅上方屋頂有兩名保鏢在來回走到尋巡視,二樓走廊和樓下都有人在來回走動。人人都手持槍械。顯得分外緊張。謝正虎暗道:“這陣仗,就像總統一樣。這混蛋,花著我中國百姓的血汗錢。來保護自己。
借著黑暗掩護,謝正虎來到一片高牆之旁,已借著牆壁之上的縫隙爬上了高牆。
這壁虎功,在中國少林派的功夫裏特有練法,是用背部吸住牆壁,借肘腫之力上行。最初練習的時候,須要先將全身仰臥,用兩肘兩腫之力,抵拄所臥之處,猛力向前一撐,全身即向頭部所對處移動,與蜈蚣跳功法相似。隻不過是仰著身體。
這樣按法練習,約一年或兩年,以能仰麵扭動,如同蛇行,純熟靈活為度。然後用磚砌一麵牆壁,牆麵之磚凹凸不等,有凹入尺許者,有凸出數寸者,如犬齒一般錯落。然後將肘與腫緊按凸出之磚上,用背貼牆,縮胸緊背,漸次移動,最初的時候不須一二下,就掉下來了。
但修習久了,數年之後,就能在凹凸不平之牆壁上升降自如。然後再練習左右橫行,等能夠橫行了,就在身上逐漸掛上鉛塊或沙袋練習,鉛塊沙袋最好用豬血浸沁過。
這樣不斷增加重量,到了帶著鉛塊沙袋數斤仍能升降自如後,功法已練成七分了。然後將牆上凸出的磚塊,逐漸敲去,使牆麵凹凸減少,依法練習,直至到牆壁上平滑到一個坑也沒有。這時候再去掉鉛塊,身體就無異於壁虎,能在牆上遊行自如。就算再平滑的牆壁,就算蛇蠍爬不上去的地方,都能自如地遊行其上。
謝正虎的壁虎功自小苦練,可說是爐火純青。別說是這隻有五米多,有縫隙的高牆,就算是數十層大樓,牆壁都是水泥的,謝正虎都能爬上去。此刻他救友心切,使出壁虎功,便真如一隻巨大的壁虎一般,遊到了牆頭。
到了牆頭,謝正虎輕輕伸手按住牆沿,向內查看,見無人把守這裏,便輕輕一個翻身,到了內牆,再次一點點滑下。這樣無聲無息地潛進院中,謝正虎借著遠處微微的燈光,打量這所院落,院落裏小橋流水,花園假山,布置的到十分精細。牆邊植草繁盛,是他掩藏的好東西。
遠處有一棟小樓,戒備森嚴,知道那裏不是賈投機的住處,便是關押楊白駒的所在。謝正虎在黑暗中悄悄掩近。
這時,突然聽到有人的喝罵之聲,他側耳細聽,聽到有皮帶的抽打之聲,和一個人的悶哼之聲,一個中國人的聲音惡狠狠地喝問道:“說,你的那個同夥叫什麼名字!”
又是啪地一聲鞭響。毫無回答之聲。拷打之人惱羞成怒,連連抽動皮帶,隻能聽到挨打人的悶哼之聲。與拷打人的粗喘之聲。這時旁邊有人伸手示意拷打人停下來。燈光的照射不到的暗處,一人坐在椅子上,雙手拱在一起,左手無名指上帶著一個很大的金戒指。
這人正是謝虎做夢都想抓住的賈投機。隻聽賈投想道:“你們這些陰魂不散的中國特種兵,在我手裏死了不下十個。為什麼還追著我不放?中國的大貪官那麼多,你們不去管,我這種逃亡在外的你們就當我是落水狗嗎?哼!”
謝正虎聽到楊白駒的聲音道:“不管是什麼人,隻要貪了中國人的錢,就別想有好日子過!”
“哈哈!”賈投機笑了道:“我貪錢?我貪了多少?隻不過才幾億。真正到了我手裏的錢,還沒到十分之一,大頭都被別人拿走了,你不去找他們要錢,返追了我幾年。真是混蛋!”
楊白駒道:“先抓住你,再抓他們!所有人都逃不過中國法律的製裁!”
賈投機連連冷笑道:“因為我失了勢,沒了位置,就開始和我計較我貪錢的事了。當年我有權的時候,為什麼沒有人找我算這些帳?哼,我就不相信什麼中國的法律。你們這些狗仗人勢的兵蛋子,懂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