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他,打他啊,用力打啊!”人群沸騰了,無數人的拳頭高高舉了起來,高聲叫喊著。
“快要打死了!為什麼停手了!”人群中有人發出歎息聲。
“再出拳打中要害,他就沒命了,為什麼不追上去接著給兩下。唉,這孩子還是經驗不足啊!”在看到場中少年一輪狂風暴雨般的攻擊,將對手打得毫無還手餘地後,卻突然停了下來。有人失望地道。
“真沒想到,連戰三個月從未逢敵手的號稱金剛鐵牛的人,也到了可能被打死的一天啊!”有人在議論著。
“那也未必!鐵牛的實力可不是這麼簡單的!”另有人仍抱著不太相信的態度說著。
四麵圍觀的人群鼎沸了隨著場中的戰鬥的暫時停頓,又漸漸回歸了寂靜。
這是一個黑暗的地下室,隻能容下兩千人的地下室裏,卻足足有三千多人擠的滿滿當當。場地的中心,有一個長寬各有二十米的四方形牢籠。牢籠全是用精剛絲編成的。
此時正有兩個人在牢籠中對麵而立。
這兩人,一個身材高大強壯,麵容醜陋凶惡,赤果著的上身肌肉突起,是一個年紀大約在三十歲左右的成年男子。另外一人是一個看起來隻有十四五歲的少年。
剛才少年的如同狂風暴雨般的猛烈攻擊,令得四麵圍觀的觀眾沸騰起來。可是少年卻在占據了大好形勢的時候,突然收手不再進攻了。
兩人此時的情形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成年男子全身大汗,不停地粗喘著氣。臉上和身上有數道傷口,正在不停向外流著血,模樣狼狽。
少年人卻是一臉輕鬆毫無氣喘的模樣,仿佛剛才的瘋狂進攻絲毫與他無關。
這是一個地下暗鬥場,所有能進入地下鬥場觀看的觀眾都必須通過一些特殊渠道才能弄來門票。
門票的價格十分地嚇人,就算是最次的位置也要三千元。至於主位和後麵夾層單間的門票,那就更不得了了。
門票貴了,節目自然非常精彩。這個地下鬥場,每晚進行的決鬥,往往都是在一方死去後才會結束。
其中的打鬥場麵,絕對可以用非常精彩刺激來形容。很多人就是衝著這一點,才寧原花大價錢前來一看的。
此時,在鬥場二層中正間的一間貴賓室裏,坐著一位四十歲年紀左右的男子也是一臉不信地觀看著牢籠裏的二人。
“這孩子看不出來真的身手了得。”男子有些興奮地自言自語著。
男子旁邊側立著一位身材妖嬈,麵容嫵媚的女子。女子輕輕一笑道:“你寶貝兒子給你找來的人,能差嗎?現在你是不是覺得發現了一個寶藏啊!”
男子搖搖頭道:“這孩子可不是我的人,他隻是為了給他媽媽治病才決定出場比試,而且隻出場一次,湊夠了錢他就不會再出手了。要不是小斌求了我一晚上,我也是不可能答應讓這孩子上場的。沒想到這孩子真有兩手。”
“咯咯咯……”女子發出一串銀鈴般的嬌笑聲。“說白了也不就是缺錢。他這一次出手是為了救人,難道下次就不能為了別的原因再次出手嗎?”
說完話,女子向男子瞄去一眼,一雙勾魂的眼睛能令世上所有的男子失魂落魄。
男子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深感此女說的有理。
地下場的比賽,一旦進入鐵籠,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麵,隻有一個人能豎著從裏麵出來。勝出後,得到的報酬是非常高的。
外號鐵牛的男子開始有些後悔了,他已經在這個地下鬥場戰鬥的太久太久。現在這少年敢於下來和自己對決,說明對方是有備而來。
“早知道我就該早點收手,為什麼這麼貪心呢?”鐵牛心中暗暗責怪著自己。他來到這個鬥場也有三個多月了。
在經曆過近三十場的比賽中,他殺死了二十名對手,打殘了十人。第一場,得到的報酬是十萬,後來的每一場是十五萬,他已經賺夠了二百多萬。
“有了二百萬,我為什麼還不走呢?”鐵牛緊緊地盯著對麵的少年。
少年一言不發地看著對方的強壯男子,眼神有些迷茫的樣子。他好像並沒有在意這場生死之鬥,似乎在思考著另一個困擾著他的問題。
“媽媽,我也是沒辦法。”少年嘴中自言自語地說道。
“什麼?”對麵的鐵年以為這少年在向自己說話。不過馬上發現對方好像跟本沒有對自己說話的意思,而是在自言自語。
他當然不知道的是,這是曾經的經曆,使少年人養成的一個自言自語的習慣。
舔了舔幹裂的嘴唇和嘴角流出的血跡,鐵牛的臉上露出一絲猙獰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