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悅等三人難得的沒有進去嬉鬧,自然是孚予拉著的,她最會察言觀色,知道嚴茗落此時心緒自然不順暢,便拉著兮悅和鳶歌隻在外麵守候,自己去了廚房取了膳食來。
嚴茗落回府之時還未去用膳,隻想著給君玄暮拿些小點,真是……
孚予搖搖頭,取了膳食輕叩門扉道:“主子,我能進來嗎?”
屋中無一點聲音傳出,孚予麵露憂色,卻也不敢肆意進去。許久,房內才傳出一聲微啞的聲音:“進來。”
孚予推門而入,便見到了倚在床頭的嚴茗落。
嚴茗落麵上神色昏暗,隱在光線之中更加看不清麵貌,孚予被唬的嚇了一跳,連聲道:“主子,您怎麼了?!”
“無事,你來做什麼。”嚴茗落淡淡的道。
“我來給您送些吃的,您半天都沒用膳了,這樣可不行。”孚予責怪道,將手中的托盤放在了離床榻不遠處的石桌上。
“我會吃些的,你下去罷。”嚴茗落有氣無力般的說道,她單手撫額,秀眉皺起,顯然很是煩悶。
孚予知道,嚴茗落需要一個安靜的空間,她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卻還是閉了口,她沒有多問,也沒有囑咐,因為她知道,嚴茗落的心中有數,也不便她多插嘴。
孚予輕輕掩了門出去,嚴茗落卻仍然在床頭獨自發呆。
不行,不能再這樣下去,她都快被折磨瘋掉了!
嚴茗落起身,僵硬的走至桌邊,看著桌上豐盛的飯菜,她卻毫無食欲,但孚予說的不無道理,她不應該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
嚴茗落強逼著自己吃了幾口飯,便再也咽不下去,她推開門想出去轉轉散心,怎知兮悅幾個丫頭一直等在屋外,見她一出門,鳶歌兮悅就問個不停,簡直吵的她是不能再煩了。當下,她撥開圍在身前的小丫頭,雙腳輕輕一點,便離開了內院,一路通向府外,順利異常,這讓嚴茗落不由輕嗤了一聲:看來戰王府的守衛也不過如此。
然而,書房中的君玄暮正聽著沐風的稟報。
“王爺,四小姐她已經出府了,要不要屬下派人跟著?”沐風站在君玄暮桌前躬身詢問道。
“不必了,她有自保能力,你注意著點便是,如今皇城願意拉攏她的不少,今日……怕是讓她煩心了。”君玄暮雙手交疊,沉聲道,他所說的煩心指的是今日易管家來找她,他怕她是想到了以往相府內的往事,認為她是為此煩心。
卻不想,君玄暮是猜對了一半,卻沒有猜對真正原因,嚴茗落真正煩心的原因,是君玄暮。
隻是君玄暮不敢去想這個可能而已,他的喜歡終也是太謹慎了。
嚴茗落出了王府,一身的女裝並未換下,她在王府外圍轉了一圈,朝著永興之北而去。
她若是沒有記錯,她應該是吩咐了原生去北邊做青樓交易,如今她正好去收驗收驗。
她將五人各自分開為戰的目的……說到底也是防備著的,處處小心,總歸無害。
嚴茗落一路小心隱匿,先是去了落滿樓找黑廖要了件男裝。考慮到此次去的地方是古代青樓,一女子的身份去終歸會有些麻煩,倒不如能省則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