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落下,年輕太醫與小官的臉色瞬間白了。他們可沒有想到這竟然會牽扯出戰王為嚴茗落一個無依無靠的女子伸冤。他們衣袖下的手微微顫抖,顯然很是懼怕君玄暮的威名。
嚴清憐也沒有想到這個戰王如此在意嚴茗落的生死。不由挑了挑好看的秀眉,眼神淩厲的看著君玄暮走到場中。
在小官麵前站定,君玄暮對著他問道:“你是何時看到茗落進宮的?”
小官強壓下心中的起伏,想到自己親人的榮華富貴,道:“小的記得是未時末左右。”
君玄暮點點頭,又問道:“她當時身邊可有人?”
“呃,有,是延王殿下。”
眾人的眸子齊刷刷的看向了君子燁。
君子燁心中暗罵君玄暮的狡詐,怎麼將這事牽扯到了他身上,本來沒有幫嚴茗落開口就是為了不引火燒身,這個可惡的君玄暮!
“好,那麼,這位太醫。”君玄暮轉而問著小官身邊的年輕太醫。
太醫作了個揖應道:“戰王殿下。”
“太醫年歲如何?家中何幾?”
年輕太醫沒有想到君玄暮會問他這些不相幹的事情,愣了片刻卻也照實答道:“微臣年二十一,家中有著父母、祖父母、表姐堂~哥等。”
“大家族?”
“也沒多大,就是有些名聲利益。”太醫答道,輕快的語氣中染上了自信與驕傲。
“哦……母後的病症需要什麼驅除?”
話題跳的很快,太醫還是跟著答道:“需白鹿一角,隻是白鹿可遇不可求,幾乎不得見。”
言下之意是皇後之症無藥可解。
白鹿?角?嚴茗落心思一動,可是她手上的那個?這就撞大運了。隻是,君玄暮為何會突然提到治療之物,難不成這個人知道她這幾日的所為?
“既不是大家族那利潤的來源怕是不止買賣,禮收了不少罷。”
“嘿嘿,那是,微臣收了很……”太醫有些飄飄然,全然忘了如今君玄暮是在審問著他,不經意間賠上了整個家族。
“為官收禮乃是大忌,你明知故犯!來,讓眾位大人來看看是誰送的禮罷。”
君玄暮話落,不知何時出現的肖別便捧著了一個信封而來,恭敬的遞到了君玄暮的手中。
鵝黃的信紙卻讓嚴清憐、太醫、小官三人麵色大變!
這就是他們通信的那個信封!
該死的,她不是叫那個臭太醫燒了嗎?!嚴清憐麵色煞白,努力控製著自己狂跳的心髒,好在她脂粉濃厚,一時半會,眾人看不出她的異樣。
然而殿中視線的集合處,太醫與小官如遭雷擊的表情就暴露在了眾人之下。
太醫的腿一軟,一屁~股直接跌坐在了金殿的地上。
“太醫?怎麼回事!”皇帝察覺到了那個信封的不簡單,看來,此事確有隱情。
“微……微臣……這……”年輕太醫已然被嚇傻了。他……他明明記得,自己可是好好放著了啊,準備以後嚴清憐賴賬,跑去威脅的。
另一邊的小官也好不到哪去,雙~腿不住打戰,隻差沒跟那太醫一樣的跌坐下去。
“父皇,這是他們與策劃這出戲之人的通信,信中謀劃之人許諾了他們榮華富貴,給了這位太醫厚禮。”君玄暮波瀾不驚,冷冷的道出了這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