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他多麼不喜這個稱呼,因為這個稱呼,他做了二十年的太子,二十年來,他從未做回過自己,除了小時候與君玄暮下棋那會兒,以外的時間,他都是兢兢業業的去按照父皇的意思去做個天下人都滿意的好太子。
君玄暮,三弟,你可知,你的一聲“太子殿下”多叫人心冷。
君子燁意外的沒有去插手君玄暮納妾之事,當下也是安靜的落了座。可沒人知道,他平靜的外表下,心中卻是對君玄暮與君政觀二人關係結冰的嘲弄。看來,是起到作用了。
眾人見最大的幾位都已落座便也紛紛回到了席位。這一番的酒席,還真是不平靜的。
“皇上吩咐的事情咱家都辦完了,那咱家就先回去向皇上稟告了。”
“公公慢走,肖別。”
“是,王爺!伍公公,在下送你。”肖別領會的對著伍公公說道。
“哎,麻煩肖侍衛了!”
伍公公與肖別二人一前一後的走出了內院。音樂響起,氣氛有些僵硬的席間又是一陣熱鬧。不管如何,戰王的宴會上,眾人的笑意必不會減,如今人人可都想抱著這棵大樹呢。
嚴茗落保持著從一開始就慣有的沉默,不關心任何的事情,伍公公給君玄暮塞舞姬時,她不是沒感覺到君玄暮望來的視線,她沒有抬頭望去,隻是因為她覺得這樣的事情與她本就無關。
無關緊要的事情又憑什麼去關注、去幹涉呢?她不過會在心中嘲諷一句:古代的三妻四妾果然是如此,原來就連君玄暮這樣冷淡的人也不過如此,她原本還以為他會拒絕呢,真是沒有絲毫的新意。
今日皇帝的一番動作倒是叫她開了眼,君玄暮不過剛剛回京,眾人隻當是他今日才回來,而嚴茗落曉得,他恐怕是四五日前便到了京都。
這樣隱晦的事情,皇帝恐怕也是知道的,不然也不會在戰王府開宴這時給他送來這樣一個大禮。人人隻覺戰王府的氣焰被壓下去了,可嚴茗落可卻不這麼想。
試問,與黑市有著關聯,敢在黑市建立起那樣一個大賭場的皇子,會是這樣容易就被打壓下去的嗎?自然不可能,嚴茗落覺得,君玄暮手中的牌必然不少。不過是換了一個京城的衛隊,她還覺得,君玄暮一定會將這衛隊收拾的服服帖帖呢。
如今,她與君玄暮可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了,想起君玄暮對她做的事情,她的眼中便是一沉,從來沒人敢去算計她,今日,算是她栽了,但日後可絕不會有第二次!
宴會進行到一半,大家也都是吃了個半飽,本是要在皇宮開的宴席,因為皇帝的一句話改在了戰王府,明眼人自是知道,皇帝在悄無聲息的打壓這在外帶兵多年的皇子氣焰。
但盡管如此,先撇去君玄暮是皇上親封的青武將軍這一層功勳,但但是戰王這個身份,就足以讓一堆的名門閨秀飛蛾撲火般的去攀親附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