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茗落自然不知她心中到底在想些什麼,隻是若是知道了,恐怕會立馬走人,再不再待下去了罷。
“公子,都給您包好了,一共是一白三十兩銀子。”女子將包好的三件衣服遞給嚴茗落道。
黑廖接過女子手中的包袋,便又立在了一邊,好似就是嚴茗落的貼身影子。
嚴茗落掏出兩大塊銀元寶,對著女子道:“不用找了。”隨後,她便與黑廖走出了七繡坊。
那櫃台女子的麵部表情除了對這俊公子這麼快就走了的惋惜以外,也就沒有其他表情了,如此看來,這種買主將剩下的錢當做小費的事情打賞給店員倒是很尋常的事情了。
出了七繡坊,嚴茗落便和黑廖朝回右相府的路上走去。
由於嚴茗落原來是偷摸著出來的,自然不可能大搖大擺的從正門走進相府,而且也不可能將黑廖也帶上,不止因為黑廖是男性,更是她身邊不能憑空多出來位身份不明的人,這樣必會招來大夫人以至於右相的懷疑。
於是,在右相府後門的不遠處,嚴茗落就向交代黑廖她離開後的事情。
“廖,相府你暫時不能一這樣的身份進去,改日我找個機會,安個身份,把你放到我身邊。”嚴茗落對黑廖說道。
“嗯,小落,相府受委屈了可一定別忍著,要出手就跟我說,我隨時會來幫你!”黑廖堅定的說著,說完,他從懷裏拿出了支白玉般剔透的玉笛,小心地遞給了嚴茗落。
“這是我從前機緣巧合得來的,來路幹淨,你放心,這支玉笛很是養眼,音色與尋常的笛聲相比要脆上許多,有需要,你吹響它我便會來找你,閑來無事也可以賞玩。”
黑廖略有些僵硬的將笛子遞給了嚴茗落,他從未送過什麼東西給女孩兒,這次是他第一次送東西,對於嚴茗落是否接受,他懷著略略的忐忑。
她會受委屈麼?誰能給她委屈受?
嚴茗落見黑廖將如此透白冰滑的玉笛贈給她把玩倒是有些怔愣,她不是不好意思,隻是她不會收人禮物,這樣顯得她會欠了黑廖一個人情,這樣的感覺她很不喜歡。
但這畢竟還是黑廖的一番心意,對於這剛收的“侍衛”她不會打擊他的熱情,更何況,這玉笛的用處可是讓她方便與黑廖聯係用的,留著便是。
她伸手接過,令她驚奇的是,這玉笛竟不是表麵上的觸手冰涼,而是有股溫溫的感覺從其笛身傳入指尖,再由指尖傳遞到手心,暖同全身。
這玉笛恐怕來頭不似黑廖說的那樣輕鬆吧,到底是怎樣的“機緣巧合”下,才會得到這樣珍稀的玉笛,且這玉笛笛身比其他的普通玉笛要細小很多,這樣迷你的玉笛也很好方便攜帶,回去係根紅繩掛身上更是方便了。
正好了,她也挺喜歡笛子的,盡管前世的她雙手鮮血,但這樣純淨的東西在手中她還是沒有半點避諱,她會怕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