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清憐說完,嘴角勾起抹不屑輕蔑的笑容。
大夫人見到嚴清憐嘴角的不屑輕輕皺了皺眉,出聲道:“嗯,如何?”
嚴清憐心中覺得在剛才與嚴茗落那番客套真是讓她倒足了胃口,當下便也不藏著掖著,將剛才與嚴茗落相遇,講了什麼,事事一一對大夫人從頭到尾發泄般的說了一通。最後還恨聲補了一句:
“這個嚴茗落,真是愚昧不堪,白惡心了我,我看這嚴茗落哪裏就像嬤嬤說的那般毒了。”
大夫人聽完略略沉思,她對嚴茗落沒有什麼印象,隻知道從前她叫她來,也隻是一個勁低著頭,唯唯諾諾的不說話,一出聲就顫顫抖抖的叫聲“母親……”,別人施舍點好的她就千恩萬謝。如今也不過是聽的餘嬤嬤和嚴清憐兩人的說法。
但兩人的說法也差的太遠了些,大夫人心中感覺有些不對,卻一時講不上來是什麼緣故,但畢竟在這宅子裏鬥大鬥小,鬥了十幾年,手段耍不過深宮裏的妃,但也不是說著玩的。她手上攢著的人命可不少,吃過的苦,走過的風雨自然比嚴清憐看的要多的多。
況且……憐兒方才說,這嚴茗落竟然是知道聯姻之事?怎麼會,這事明明是隻有自己和相爺知道的……
當下盡管看不出什麼,但也對著嚴清憐嚴肅囑咐道:“憐兒,延王與這嚴茗落之事相信以你的聰慧必然是剔透的,我和你爹都是為了你。你也莫說你餘嬤嬤說的便都是錯的,要是這嚴茗落是個最會耍心機手腕兒的主,你可就著了道了。看人不可聽旁人說,眼見了也不一定為實。你日後見到她也不要掉以輕心,娘覺著,這嚴茗落似乎有些不對。”
嚴清憐見大夫人跟她正色的講這麼多,當下也收起了心中些許的輕蔑,表情也漸漸認真起來。
真是的,她隻是被嚴茗落那個小雜種寒到了,卻忘了曾經娘親跟她告誡的:人不在其表,切不可輕。
大夫人見嚴清憐已經從早先的滿臉厭棄回到了平常她該有的沉穩冷靜,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才是她的好憐兒!
她活在世上,見過的人不少,如此年紀輕輕卻讓人難測其意的女子倒還真是讓她開了眼,心下思忖道:該要尋個時候會上一會。
於是大夫人對嚴清憐道:“憐兒,下月便是你爹生辰,既然你爹給了那丫頭一個院子,自然我們都要重視起來,此次宴席,你便也把她帶上罷,終歸是要見世麵的。”大夫人微笑著開口。
“是了,四妹妹到底是要嫁去皇家,怎麼能憋著一輩子不出來呢?我定會去邀四妹妹同去。”嚴清憐明白母親的意思,母親是想要親自見一見了,如此,甚好。這樣,不管這嚴茗落是兔是虎,哪裏能逃得了娘親的眼?
大夫人見嚴清憐明了,便朝外喚餘嬤嬤進來。
餘嬤嬤見二人談完事便道:“夫人有何吩咐?”
“去找管家撥幾個伶俐的人伺候四小姐,我聽憐兒說,那孩子身邊隻有一個丫鬟,這可憐見的。你親自去辦,挑好了人就送去”大夫人說道。
“是。”餘嬤嬤立即應下,轉身朝外院走去。
大夫人放心的收回視線,對乖巧的嚴清憐說道:“憐兒,近日戰王不是要回來了嗎,你爹說後日皇宮大宴,皇上讓三品及以上官員攜家中親眷去赴宴,你此次好好準備一番,戰王戍守邊關多年,得皇上器重,若能結交再好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