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個人居然還好心的替他把脈,就在他以為是好人時,結果那人就伸手放在他的脖子上了,是想要掐死他嗎?
當燕棲看清眼前的那人時,眼睛裏的冷漠變成了驚訝,然後變成了驚喜!
怎麼會是她?他離開秦州後,以為這輩子再也不可能見到那個姑娘了,沒想到居然在這裏遇見了她!
燕棲有些不敢確定的問:“姑娘,你是在秦州出手相救的那個人嗎?”
“嗯。”秦煙點了點頭,是那又怎樣?有意見?
“姑娘你怎麼會在這裏?”燕棲很疑惑,這裏這麼偏僻還這麼亂,一個女孩子家家的為什麼會在這裏?
秦煙的大腦在飛速運轉著,一時半會兒間想不出答案,隻能轉移話題的說:“這些現在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不能放開你的手讓我幫你看看你的傷口?還有,很疼的你知不知道?”
“哦哦!對不起姑娘!是在下冒犯了!”說著燕棲就放開了秦煙的手腕。
不一會兒,秦煙就想到該怎樣回答燕棲剛剛的問題了,但是既然他沒再問,她就沒必要自己說出來。
她自己瞎掰了一個身份給自己,總不能說出實話,說她是南國太子吧?她跟眼前的這人也不是很熟,要是他是壞人怎麼辦?
過了一會兒後,燕棲突然想起他剛剛那個問題那個姑娘她還沒回答:“哦對了,姑娘,我剛剛問你那個問題你還沒回答呢。”
“哦,我是南國的一個普通人,向來喜歡遊山玩水,玩膩了江南水鄉,就來到北國看看草原雪山,過陣子去燕國看大漠。”秦煙撒謊臉不紅心不跳的,連自己都佩服自己,
“那姑娘叫什麼名字呢?”燕棲追問。
問題真多....秦煙心想。雖然很不想回答他的問題,但是出於禮貌還是回答了:“我叫輕煙。”
她沒有騙人,其實她說的是秦煙,但是出於口誤就是輕煙了,反正這都不重要!
燕棲笑了笑,然後說:“很好聽的一個名字,我猜你一定是很溫柔,賢惠的姑娘吧?”
秦煙忍不住冷笑了,你猜錯了。她跟溫柔賢惠完全沾不上邊,她也不需要溫柔和賢惠這兩種屬性。
溫柔賢惠是適合嫁為人婦相夫教子那種女人,她生來就不需要嫁人,更不用相夫教子。就算她生了孩子,也有人來管教和照顧。
“你猜呢?”秦煙笑眯眯的說,心裏早已不耐煩,這人話真多。
“我猜姑娘就是那種溫柔賢惠的姑娘吧。”說完這句話,燕棲就開始自我介紹了:“我叫燕棲,燕國人。也是來這邊看草原,奈何遇上了土匪,打鬥中不小心受傷了。不過能因為受傷再次遇見姑娘,也值了。”
“嗬嗬。”秦煙幹笑了兩聲,然後拿出了那瓶很可怕的藥,沒錯!就是那種藥!她和北辰都害怕的那種藥!
“來,我給你上藥。”秦煙很‘溫柔’的笑著說。終於可以再次看見別人因為這種藥痛苦了!說實話,她真的很期待燕棲上藥後會是什麼表情。
燕棲點了點頭,然後任由秦煙折騰。
藥灑上傷口的那一刻,雖然燕棲感受到了來自傷口的疼痛,甚至還懷疑秦煙撒上的是不是毒藥,但是他臉上的表情都沒有變過,也沒有抱怨。就算是毒藥,能死在她的手下也值了。
秦煙懷疑她剛剛是不是用錯藥了,但是看看藥瓶,沒錯啊!就是那種藥啊!秦煙有些小心翼翼的問:“你不疼嗎?”
燕棲笑著搖了搖頭,然後溫柔的說:“不疼。”
秦煙忍不住大吃一驚,這種痛苦她和北辰都受不了,燕棲居然能忍受得住?還能微笑著說不疼?我敬你是條漢子!
“姑娘,既然大家都是出來遊山玩水的,不如一起結伴而行可好?”燕棲小心翼翼的問,雖然他知道秦煙是不可能答應的,但是還是抱著一絲希望的去問了。
秦煙搖了搖頭,很抱歉的說:“不好意思,我有同伴了,不能和你一起。還有,現在天色已晚我也該回去了。你的傷口撒上藥後很快就會好了,我先走一步了,抱歉。”
燕棲目送著秦煙漸漸走遠,但是秦煙剛走沒幾步就折返回來了。
秦煙解下了身上的披風,然後蓋在了燕棲身上,笑著說了一句“後會有期”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希望真的能後會有期...待在原地的燕棲想到...
何其有幸的陌路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