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夜晚,一輛大眾passat警車飛馳在高速公路上。
開車的警員握著方向盤的手指有些發白,兩邊從江麵上吹過來的風透過搖下來的車窗吹了進來,刮的人臉有些生疼。
由於剛下過毛毛雨,路麵有些濕滑。車子經過的地方水花飛濺的老遠,警員有些擔心下一個彎道車子能不能按照這個速度通過,不是他不想降速,而是車子後麵坐的那位一直在催促,
“快點,小江!”
“再快點!”
小江看了一眼儀表,速度已經達到100邁了。
中年男人坐在車子後麵臉色有些潮紅,嘴角有些發抖,可能是因為風吹的吧。
小江用餘光秒了一眼男人,見其掏出香煙,小江將車窗緩緩升起,留出一道口子。
“局長,涪江那邊的車禍事件真的讓局裏扛不住嗎?”小江將憋了很久的疑問問了出來。
“嘿,何止是我們市局扛不住,就連省廳都快扛不住了。”張漢民低沉的說到。
張漢民1992年32歲從部隊退伍,最開始是在縣局副局長,到現在已經15年了。
15年的風風雨雨,從換上公安製服的那一刻起,張漢民就不再是那個馳騁疆場的軍人,而是一名共榮的人民警察。15年讓他從縣級副局長到現在市委常委政法委書記兼公安局長,不可謂不是手握重權,所以當官當到一定地步也就很難有當初的那種“衝動”
不同於軍隊的官場將張漢民的棱角摸圓了,這次在涪江的車禍事件實際上就是掩人耳目的消息。那位老人的孫子從台灣第一次回到大陸,省裏和市裏都是高度重視。
原因無他,老人一生對黨和國家的貢獻實在無法計量,當年跟隨蔣中正撤離到台灣後幾年時間從台灣發回大陸的情報重要意義不比一場淮海戰役來的小。
這次他的子孫回大陸就是為了能將自己爺爺的骨灰安放在老家祖祠,誰能想到在這種情況下居然這人會死於車禍。
警方得到報案的第一時間就趕往現場,當天省廳就派人到市局協助查案。
今天已經是第三天了,案件的進展還是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東西,省廳屍檢報告上的結論還是受車禍猛烈撞擊導致頭骨破裂,胸腔裏穿插著兩根肋骨。
肇事司機至今沒有抓捕歸案,公安部已經下了最後通牒,十天之內必須將嫌疑人抓捕,詳細過程也將有公安部的領導下來聽取。
胡漢民歎了一口氣,將手中的煙蒂掐滅。
車子抵達省廳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平常這時候除了值班人員基本上省廳的大樓裏看不見幾個人。而今天,不僅每個窗戶的燈都是亮著的,而且樓道裏的每個人臉色都不好看,胡漢民剛下車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就急忙跑了過來,也顧不得擦拭臉色不知是汗水還是雨水。
“胡局長,省長正在會議室,就差您了!”青年人說到。
胡漢民長長的呼了一口氣,點點頭邁步走上台階。
偌大的會議室裏坐滿了人,最前麵一個頭發有些花白的男人正在聽一名工作人員的講解。
投影上,一張張案發現場的照片被顯示出來。
這是一輛藍色的馬薩拉蒂,從照片上來看,整個車身已經嚴重變形,就光從這上麵看就能看出當時的慘烈,馬薩拉蒂上的人要是能活下來肯定是上帝伸出了他慈祥的手,可是有沒有上帝呢?
蜀省省長俞耀華在看照片的時候嘴角不自然的動了動,就在這時候門被打開了。
胡漢民朝幾位領導點點頭,然後就坐到前麵一張椅子上。
“漢民,有沒有什麼線索?”一個頭發花白,有些謝頂的中年男人靠過來問道。
“哪有那麼好查,市局已經將當時在那一路段的監控全部調了出來,一個個排查走訪,現在就連滇省那邊的同誌已經加入進來幫忙了,短時間內恐怕很難。”胡漢民搖搖頭說道。
“抓緊時間,省廳這邊你要什麼人都可以說,我直接給你調!”楊權無奈的說到。
“謝謝廳長!”
幾分鍾後短片播放完畢
俞耀華看向胡漢民,胡漢民從身邊的公文包中拿出一份才做出來不久的材料報告。
俞耀華翻開資料仔細的看了起來剛看,俞耀華的電話響了起來。
“喂,我是俞耀華。”
“恩,好!”
“請領導放心,我們一定盡快破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