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夫人大喜,轉眸對子兮說道,“今晚我會安排你們住下,我女兒的病就麻煩花大夫了,若能痊愈,必定重重有賞。”
“謝夫人。”
子兮看了眼花翎,瞥見她的黑痣有些移位,咬了咬牙,再抬眸時,臉上的笑容勉強得有些尷尬。
“待我女兒恢複如初,我祁府決不會虧待你們。”
“謝過夫人,那……我和花大夫就先去準備了。”子兮說著就挪到了花翎身側,背著身往她臉上一陣亂摸,憑借手感尋到黑痣邊緣,對著它就是一陣按壓。
花翎吃痛,咬緊牙才沒有驚呼出聲,一旦意識到子兮的意圖,趕緊上手加固了黑痣的位置,也不忘調整了一下自己不那麼乖巧的胡子。
兩人跟著下人去了房間,這裏離東門足足有一個宅子的距離。本想著住進來可以近水樓台,豈料反而將她們隔遠了些,別說是能跟祁姐姐說上話了,現在就算是見上一麵都是難上加難。
“沒想到這個祁老爺這麼古板,不但把男女有別掛在嘴上,還把我們安排住得這麼遠,這樣一來,我們還怎麼下手啊?”
花翎撓了撓臉頰,黑痣就掉了下來,她無奈搖頭,“道具堅持不住了,再不動手,我們肯定會穿幫的。”
子兮試著把黑痣貼回去,貼了掉,掉了再貼,反複兩下無果,一甩腦袋,煩躁道,“怎麼動手,祁老爺看得這麼緊,每個房都有下人守著,要想接近祁姐姐,簡直是難如登天。不知道是不是我們這兩個大老爺們住了進來的緣故,我怎麼覺得今天祁府人特別多,好像隨處都有眼線在盯著我們。”
“叩叩……”
子兮一驚,對著緊閉的房門問道,“誰?”
“我是祁小姐房裏的丫頭,夫人叫我來說句話。”
對著門上的黑影,子兮應道,“你說。”
“這裏離東門遠,等花大夫的藥熬好了就吩咐一句,差人跟我說一聲,我親自來拿就好。”
“好,知道了。”
等門外的黑影離去,子兮才籲了一口氣,咽了口唾沫,朝花翎問道,“她不會聽到我之前說的話了吧?這房隔音嗎?”
花翎盯著房門,半晌,不在意道,“聽到就聽到,怕什麼。”
止不住煩躁,子兮將自己的頭發蹂躪到毛躁。
“現在就動手,我有辦法。”
子兮倏地抬眸,吹開擋臉的發絲,迫不及待道,“你怎麼不早說,什麼辦法?”
……
後花園。
不同於花翎的大搖大擺,子兮遮遮掩掩的跟在後頭,滿臉的抗拒無奈。要知道,花翎臉上的黑痣已經消失不見了,若是被見過她們的熟人撞見,請問這該怎麼解釋。
問她什麼辦法也不說,直接帶著她溜祁府,敢情她是想自爆?非弄出點什麼軒然大波不成?
“花大夫,你們……”
子兮聽出來了,這個下人就是一路接待她們的那一個。
完了、完了……這下穿幫了!
花翎眼神一變,盯著來人的眼睛深深的看了一眼,隻一眼,那人就好似被攝去了魂魄,呆呆的掠過她們,徑自往前走去。
“他,他這是怎麼了?”
“放心,他現在不會再妨礙我們了。”
子兮伸手在下人麵前晃了晃,果然,他沒有任何反應。
“你對他做了什麼?他不會傻了吧?”
花翎失笑,無所謂道,“小小幻術,他被我控製住了而已,我讓他往東就決不會往西,現在的他絕對是身不由己、難以自控、全憑差遣了。”
“厲害啊!”
花翎得意一笑,“走吧,我們去偷祁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