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州
人來人往的街頭,男子手中搖著香扇在姑娘們的簇擁下進了名為築香樓的大門,好不得意!
“喲,這不是武公子嗎,可是許久未見了呢!”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老鴇眉開眼笑的迎了上來。
武福臨幹咳一聲眼睛在四周打量了一下,沒有見到自己想要見的可人兒,於是壓低嗓門問老鴇,“天香姑娘在哪兒?”
老鴇略一遲疑,又笑道,“天香姑娘今兒個身子不適,要不讓書棋姑娘來伺候你如何?”
武福臨狐疑的看著老鴇那狡黠的笑容,心中已明知了大概,“身子不適?那本公子去看看她。”說著就踏上樓梯,直奔天香的閨房。
“武公子武公子使不得。”老鴇喘著粗氣趕緊上前攔住武福臨,“今兒天香姑娘真的是不能來伺候你了。”
武福臨不滿意的瞪著老鴇,聲音揚高了些,“是嫌本公子給的銀子少了?”平日裏他來築香樓,她們哪個不是拚命的湊上來的爭著要伺候他的,想不到才短短數日不見竟敢冷落與他。
“哪裏”老鴇搓著雙手,賠笑道,“武公子您是咱們築香樓的常客了呀,出手哪次不是大方客氣的,奴家是巴不得盼著你日日夜夜來呀。隻是——”老鴇的朝著不遠處的房門使了使眼色,神秘兮兮道,“可是今兒個真的是貴客呀,看那架勢不是我們這些平民百姓得罪的起的貴人呀。”老鴇也是沒有想到這築香樓是不是燒了高香,先後開了幾個貴客張口就點名要天香,難道是築香樓的生意要紅紅火火了嗎?房內的那個客人不管舉止投足皆為不俗,又豈是眼前這個武家莊的武公子可以比喻的呢?做了多年的生意,老鴇也不是一個沒有眼見色的人。
“要不奴家給你找一個漂亮姑娘,今天就先委屈武公子如何?”
早前老鴇對那房內的人一口一個貴客的教武福臨已心生不滿,再看平日裏自己一來必點名的天香姑娘如今竟然要伺候別人冷落自己,想起來就很不高興。
豎眉不樂了,隨手掏出一錠蹭亮蹭亮的金子拋在老鴇的懷中,抬頭傲慢道,“今日本公子定要天香作陪,這隻是一點小意思,過後本公子還有賞!”
老鴇眉開眼笑的看著手中的金子,可是想想又為難的苦著臉了,“今兒個隻怕真不行,武公子別為難奴家呀,要不奴家給你多找幾個姑娘讓您高興高興?”
武福臨本以為將金子丟給了老鴇這次天香必然會來伺候自己的,萬萬沒料到愛財如命的老鴇竟然三番兩次的要拒絕自己。
香扇一合在自己的手上慢慢敲打著節拍略一思慮,便再也不理老鴇便直奔天香的房門。一隻手已經放在房門之上,隻稍一用力便能推門而入。
“武公子使不得使不得。”老鴇哭著臉拉住武福臨的衣袖,這是要作死嗎?
正在二人爭執之間,一直緊閉的房被嘩啦一聲打開了。
“是何人在門口大聲喧嘩?”房內走出一個身材肥壯高大的男子,錦緞衣袖上還纏繞著一雙潔白的手臂,手臂的主人正是令武福臨魂牽夢繞的天香姑娘。那男子胖胖的臉上那雙極小的眼睛此時已經眯成了一條縫,正一臉怒意的瞪著房門前的兩人。
“大老爺息怒息怒,是、、、 、、、是、、、 、、、。”一向精明的老鴇竟然緊張的不知該怎麼解釋。
隻見這個人身材粗壯,看衣著打扮也是上乘。長相雖不風流卻看起來也不是個好惹的人物。身子本就羸弱的武福臨在他麵前一比更顯得弱不禁風起來。
可是這個時候武福臨又怎麼肯在天香麵前輸了氣勢,硬是挺直了腰板,“在下乃是武家莊的大公子武福臨。”武家莊乃是荊州第一的書香世家,每當武福臨報出名號,他人總是礙於武家莊的地位而給幾分薄麵,可是在今天看來卻似乎不怎麼管用了。
那男子鼻孔哼了一聲,不屑的冷笑道,“我道是誰敢在在此叨擾爺來著,卻未曾料到是武家莊的庶長子。”
武福臨原本得意的臉頓時青了幾分,還從未有人敢直接在他的麵前稱呼他為庶長子。雖然他的確是庶出的,可是武家莊僅他一個男兒,嫡長子和庶長子又有何分別。
那男子用著一種極度看不起武福臨的眼色在他身上略了過去,親了一口懷中的天香,嘿嘿的笑道,“小寶貝,走跟爺回房.”說著就要摟著天香回房,一言一行中都將門口的老鴇和武福臨當作了空氣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