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相思相憶,相守相許
回到了鎮國府,華晚見到良琛,忙追問是否在皖城見到了自己的母親,母親她如今是否安好。
良琛看著華晚,她的眼中滿懷期待,他終究是不忍心,也絕不會騙她。“對不起,華晚,皖城破,我幾乎找遍了庵堂也終究沒有找到嶽母大人。”
華晚聽著良琛所說的一字一句,沉默了良久,心中暗暗想著,難道玉玨說的是真的,良琛曾經在大戰前夕私下外出,實則是來到了庵堂,之後皖城破,耶律成泰屠城。
華晚的理智告訴自己不要相信玉玨,可是,眼前的種種,她終究是一份凡夫俗子,逃不開,也看不開。“良琛,你是說,你從來不曾見到母親,是嗎?你看著我的眼睛回答我。”
良琛對上華晚的眼睛,為了守住對嶽母大人的承諾,同時也是為了保護華晚,良琛堅定了自己的看法。“是的,我從來沒有見過。華晚,你不要胡思亂想了,我已經流下了士兵在皖城搜尋,一找到嶽母大人他們一定會立即通知我的。”
華晚朝後退了一步,“良琛,雖然我的母親不是你所殺,但是她終究是因你而死,如果不是你棄城而走,也許她就不會那麼早的離開我。你知道嗎?我從小和母親相依為命,我們在一起經曆了最艱苦的歲月,所以,在事情還沒有弄明白之前,我不會相信你,同時,我也不會原諒你。”
良琛還想再說什麼。卻聽見門外又下人來報,說夫人請少將軍、少夫人過去薄月閣。
華晚心知,定是為了商羽滑胎一事。
良琛來到薄月閣,看著床上十分的虛弱的商羽,聽著夫人描述商羽此次滑胎和華晚有關,那一瞬間,他相信了他們所說。他對於這個孩子的離去,非常啊惋惜和痛心。
華晚對上良琛眼眸,“良琛,我們之間經曆了那麼多風雨,沒有想到你如今竟然還是懷疑我?我江華晚在你的心中到底算什麼?”
良琛麵對著華晚質問,自己也覺得對她有所虧欠,但是,“華晚,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商羽不至於會自己拿孩子來開玩笑吧!若說我對你懷疑,那麼你呢?你又是為何不相信我所說呢?”
二人不歡而散,但是,良琛終究沒有按著母親的意思而懲罰華晚,隻是安慰著商羽,同時,也袒護著華晚。
隻是他不知道,自己明明是為她著想,卻還是失去了她。
江府內,楚夫人聽說了大殿之內發生事,知道了自己唯一的女兒月盈已經永遠的離開了她,心裏難過,一病不起。
江天恒請來了太醫,幾乎是為她遍尋名義,可是仍舊是藥石無靈,大夫皆說是心病,隻能新藥醫。而楚夫人就像是瘋了一般,總是把府內的丫鬟當作月盈。
江天恒看著如此門庭冷落的江家,終日誠心禮佛。‘我江山到底是做了什麼孽,我一生正直,可是,我的雪臣走了、月盈也走了,我的義子楓允也杳無音訊。我此生最愛的百合也離開了我,現在就連我的夫人也瘋了,這到底是為何?如果我真的做錯了什麼事,老天請你懲罰我一個人吧,不要禍及我的家人了。’
華晚和良琛隻見冷戰了好幾天,趁著一日良琛去了軍營,華晚吩咐茉清悄悄的收拾好行李,按照自己的計劃行事,離開鎮國府。
茉清一邊收拾行李,一邊勸慰道,“少夫人,您真的要帶著小少爺離開這裏嗎?我看的出來,少將軍是愛著你的,你何必如此呢?”
“茉清,我母親的死多多少少是和他有關係的,我無法再心安理得的和他在一起。而且,經過商羽的這件事之後,我也不再相信他對我的情了。什麼也不要說了,我們先去小村子,你就先暫住在念兒家,等過幾天我便去皖城去查看,待我弄清楚事情之後,我就再回阿裏和你會合。茉清,這麼多年,我能信任就隻有你了,什麼也不要說了,你就支持我吧。”
主仆二人借著回娘家的由頭離開了鎮國府,離開了紛爭和暗算。
良琛再接到朝然的派人報的信說華晚離開了鎮國府之後,發瘋似的回到了怡清閣,卻是再也看不到那抹倩影了。
那一刻,良琛的心裏無比的慌亂,心心念念的都是華晚,他害怕自己今生再也見不到他,他好怕今生她都不願意原諒自己。
朝然對著良琛說道:“少將軍,關於練夫人小產一事,我查出了一些事情,我找到了那個郎中,逼問之下,那郎中坦言,練夫人她根本從頭到尾就沒有身孕,這一切都是編造出來的就是為了陷害少夫人。我又私下裏逼問過練夫人身邊的丫鬟雪落,之前少將軍和少夫人之間的種種都是她和練夫人策劃的,然後將一切都嫁禍給玉玨公主。”
回想著曾經那些痛苦的回憶,良琛此刻無比的痛恨,他發瘋似的來找練商羽,此刻商羽仍舊臥在床上,見到良琛來了之後,商羽喜出望外。“良琛哥哥,你來看商羽了。你不用擔心,商羽一定會讓自己盡快好起來的。”
良琛冷冷的說道,“商羽,你從來都沒有懷孕,對不對?為什麼要這麼做,你這樣做,隻能讓我越來越討厭你。”
商羽知道如今一切謊言已經都被拆穿,“良琛哥哥,你聽我解釋,我實在是太愛你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良琛沒有理會商羽,搖頭道,“我不會原諒你的,也永遠不想再見到你。”說完,轉身欲離開薄月閣。
看著良琛遠走的背影,那一刻,商羽萬念俱灰,抓起枕邊的刀架到自己的脖子上,威脅著說道。“良琛哥哥,你若是走出去,我就死給你看。”
良琛卻充耳不聞,隻是淡淡的說道,“一切隨你吧!”
商羽此刻即便有再多的陰謀算計,也難以挽回良琛的心,陪伴她的隻有千行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