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皇後再坐會兒。”軒轅烈拍了拍手,一個宮女便端著一個木盒子進來,然後匆匆離去。
楚憂蓮看著那個木盒子,心裏感覺有種不祥的預感。
“皇後,打開看看。”軒轅烈說著,臉上毫不掩飾的露出鄙夷的臉色。
楚憂蓮打開盒子,是一大疊的信,每一封信上都寫著:楚憂蓮親啟。果然楚憂蓮的心照不宣應驗了。楚憂蓮頓住了,把信封都裝回來木盒子中。
“皇後不看看,越國三皇子寫的是什麼嗎?”軒轅烈的臉上毫不掩飾的露出了嘚瑟的神情:“那朕念給你聽。”
楚憂蓮的手在袖子緊握成一個拳頭,就知道來者不善。
“放過你自己吧,離開宣國。我派人去接你。”軒轅烈看著這寥寥的幾個字,嘴角揚起:“越三皇子的手下被朕抓了。”
“皇上想說一些什麼?”楚憂蓮額頭冷汗細細密密的冒了出來,這下恐怕要連累夜槿了。
“朕等不了五年。給你們機會,告訴我憐兒在哪裏,我送你離開宣國,送你到越國,越三皇子身邊,如何?”軒轅烈拿起茶杯,不動聲色的喝了一口,誌在必得的說道。臉上洋溢著笑容,楚憂蓮在心底冷笑,真的是千年難得一見啊,不過恐怕要讓他失望了。
“我要是不答應呢?”楚憂蓮站累了便坐了下來,也淡淡的喝了一口茶,不經意的整理著袖子,見著袖子的衣襟處袖子槿花,不禁想起些什麼——脂凰。楚憂蓮摩挲著槿花想起那個人,妄廢了他的一番心思了。
“我覺得要是順著越三皇子留下來的手下,朕覺得至少損兵折將,嚴重的著越三皇子就可以折在朕手下了。”軒轅烈說著手中的扳指越轉越快:“放著好好的王妃不做,是何居心?”
楚憂蓮挑了挑眉,這一切都是你,你還問我是和居心。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宣帝要是想著殺了本宮,那您就永遠就別想看見楚憐兒。”楚憂蓮嗬嗬的笑了出來,她看著突然就站在麵前的軒轅烈,他一手掐住楚憂蓮的脖子,楚憂蓮隻覺得那脖間的力道中的不得了,重的讓她不能呼吸,楚憂蓮的眼睛死死地盯著軒轅烈,斷斷續續的說著:“死在——你的——手——裏也好。”她終於可以去見那些死去的蓮城百姓了,終於可以不再受煎熬了,不用再忍受那夢境所帶來的恐懼。
突然手中的力道漸漸地鬆了,楚憂蓮癱坐在地,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空氣,使勁的咳了咳。
“你犯的錯就該贖罪,上天給你的機會就是賭一把,賭她五年之後會回來還是永遠不再見。”楚憂蓮說著,慢慢的坐了起來,拍了拍裙子上的灰:“請回吧。”
軒轅烈本打算離開,走了幾步又停住了:“楚憂蓮,能讓你放棄你愛的人,到底是什麼原因?”
楚憂蓮愣住了,這個問題真的很讓人深思,要說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軒轅烈的逼迫,不過她是不會這樣子說出來的,楚憂蓮想了想,道:“因為我現在愛的人不是他。”
“恭送皇上。”楚憂蓮微微福身,看著軒轅烈漸行漸遠,那兩排宮燈漸漸消失,宮裏又恢複了平靜。
元烈,不再見。
楚憂蓮不知何時,眼淚從臉龐滾落,自從從蓮城過來,她就沒有再哭過,可這一次就算為了祭奠她的過去。
巧兒竊竊的走了進來:“娘娘,你沒事吧。”
楚憂蓮搖了搖頭:“沒事。”
“我困了,準備就寢吧。”她真的很累很累了,在宣國皇宮呆的著四年內,她帶著仇恨還有放不下的愛,不知道多少次他都想要殺了軒轅烈,可是在重要的關頭她卻下不了手了。她對不起蓮城的百姓,為了她的一己私欲,既然下不了手,那就讓她去地下為他贖罪。
夜越來越深,洗去了白日裏的一切宣誓,她將於此長眠。人生若隻如初見,不知後來天地的變化,元烈不知我們的緣分從何而起,你給予我的溫暖和你給予的傷害,如果你是真的愛我又怎麼會殺了那麼多人,害了他父皇,可是這麼多年以來他費盡周折就是為了尋找楚憐兒,又這麼讓她覺得他好似真的動心,無論如何如今也是要到了緣滅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