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蓮城突變(2 / 2)

楚憂蓮轉身對暗梟使了個眼色,然後在轉了回來,一步一步向軒轅烈走去,楚憂蓮緊緊地握住手中的匕首,勝敗就此一舉。

楚憂蓮覺得腳步像是捆上了千萬斤的石頭,她死死地盯著那張臉。

軒轅烈心中似是打翻了五味瓶,不知覺的滋味漫上心頭。她越是這樣平靜不哭不鬧,他心底越是覺得心慌,他知道在她的心中一定恨不得殺了他。看她腳步闌珊,可是他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她的手在袖子中強烈的顫抖著。

她走在他的跟前,四目相對。那雙琥珀色的眼睛似乎沒有帶有神的著寒氣,可是在楚憂蓮看來那就是一個幽深的無底洞。

突然楚憂蓮嘴角微揚,眼花繚亂間,匕首架在軒轅烈的脖子上,刀鋒上閃著寒冽的冷光,軒轅烈卻絲毫不動彈,瞬間那十幾跟長毛急轉鋒頭對準了楚憂蓮,下一刻暗梟腳尖清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繞著房梁一躍,弓箭萬箭齊發射在房梁上,黑影瞬間消失在屋頂。

楚憂蓮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應該是可以安全的出蓮城了,她相信暗梟但願爹爹和暗梟可以平安。

“不必追了。”軒轅烈淡淡的說,如果今天不讓他們走,剩下的可能就是楚憐的屍體了。

匕首叮——的一聲掉在了地上,楚憂蓮隻覺得眼前一黑,昏昏沉沉的倒了下去,軒轅烈手疾眼快的伸出手挽住了楚憂蓮的腰,將她橫腰抱起:“宣太醫。”

不知何時夜間的雲兒開始變化,半夜的時候便下起了大雨,蓮城成都的血流成河,血腥的味道衝刺的鼻尖令人作嘔。

第二天,晴空萬裏,陽光射進殿中,殿中的寒意漸漸地收斂,昨天的那場大雨洗去了血,連那血腥的味道都不複存在,就好像昨天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城外的百姓也是什麼都未曾察覺,即使是將要到來的災難。軒轅烈坐在床邊,靜靜的看著楚憂蓮,她那蒼白的麵容,就像針一樣紮在他的心頭上。

“皇上,請您去休息一會兒吧,您都一天一夜沒閉眼了。這邊奴才叫人看著便是了。”小李子切切諾諾的說著。

“退下吧。”軒轅烈揮了揮手,他就像在這兒守著她,等她醒來,打他,罵他,都可以。

楚憂蓮站在宜賓殿門口,看著五彩斑斕的信號燈升起,在天空中綻開。將士們蜂擁而入將大殿包圍了起來。她看見那是蓮城的禁衛軍,都一對一的被另一群士兵給圍住。直到信號燈再次升起卻像暗夜裏的的海水淹沒了她,不能呼吸不能動彈。

禁衛軍的血順著台階流了下去,蔓延整個廣場。走進殿去。她看見楚霆臉色蒼白,手中的酒杯碎在了地上,楚霆也倒在了桌上。楚憂蓮疾步上前可是他觸不見也摸不著,隻見軒轅烈舉起長劍,向楚霆劈去,不——楚憂蓮從床上立起,一滴冷汗順著她的臉龐滴下。

軒轅烈立馬站了起來,舉起袖子在楚憂蓮的額頭輕輕拭過。楚憂蓮斜過眼瞪了一下他:“不勞宣帝了。”

“憐兒,我——”軒轅烈想要說些什麼但是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楚憂蓮打斷了,可知那一句宣帝有多麼讓他的心疼痛。

“我已經本就不是蓮城高貴的小姐,現在更加不及了,宣帝更加沒有必要這樣子做了。”楚憂蓮躺下,背對著軒轅烈道,她真的很不想見他,一見到他,他就想要殺了他,卻又無可奈何,隻希望能夠再也不見到他,就當做從來沒有遇見過。

軒轅烈連著眉頭皺了進去,這真的不能過於著急了,可是——既然決定已經不能改變原來的決定了,那也隻能慢慢的彌補上了。可是他確實沒有把握能夠讓楚憐兒像以前的楚憐兒一樣了,而這帝王的野心似乎也不是他能夠控製的了得。真的像軒轅翼說的那樣,她也許會恨他一輩子。

“那你好好休息,我改天再來看你。”軒轅烈見她不再動也不說話,隻好轉身離去。走一步便是一回頭,知道那殿門關上,再也看不見那人。

楚憂蓮輾轉著,看著帷幔。不知覺之間一滴淚珠從眼角滾落而出。她真的很不想掉眼淚,即使是望著天空,眼淚也會溢出來,就像即使她很後悔,事情暈已經發生再也回不去了。人都說,人生就像是一場夢,那麼什麼時候才是夢醒的那一天呢?夢醒的那一天一切會不會從頭來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