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劍是普通羅馬劍的兩倍長,而且劍身還這麼厚,太過笨重,根本不適合單兵使用。”伊麗撒說道。
菲羅琳娜接受了曹熙的禮物,曹熙的心思她早就知道,對於這個年過四十、溫情體貼的男人,菲羅琳娜當然是心存好感的,自己的所謂的“丈夫”不在自己身邊已經多年,總是這樣單身也不是辦法,女人應該有個自己的依靠,最起碼要有陽光雨露的滋潤吧。所以她也接受了曹熙的“求婚”。在這個疫病橫行、朝不保夕的時代裏,愛情似乎成了人們增強安全感的重要保障,與愛人相知相伴就會活在希望裏。
之前的幾十天裏,都是曹熙和慕思鳥睡在一個帳篷裏,伊麗撒和菲羅琳娜睡在一個帳篷裏,男女授受不親,不能混了。今天晚上,局勢大變,曹熙終於夢想成真,和菲羅琳娜睡在一塊了,而慕思鳥則和伊麗撒睡在一個帳篷裏,哎,擺脫了世俗禮儀的拘束,入洞房就算是結婚的全部儀式了。這一刻,人類對於**的追求才赤裸裸的體現出來,剝離了外層各種所謂“堅守忠貞”“山盟海誓”的虛偽諾言。為了更好的生活,或者說是為了更好的***,我們就在一起睡吧,就這麼直接簡單。
對於菲羅琳娜改嫁的事,慕思鳥是絲毫不在意,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生活還是要繼續,況且慕思鳥也很欽佩曹熙,曹熙在慕思鳥心目中不算是外人,肥水不流外人田。
躺在毛氈上的慕思鳥在思考另外一個問題。
“誒,你之前說這寶劍不能用來裝備軍隊上陣殺敵,我若是把寶劍鑄的短一些,士兵們拿著順手,不就可以了嗎?”慕思鳥問躺在身邊的伊麗撒。
“你怎麼還不明白,你和曹熙製作這把寶劍用了多長時間?耗費了多少材料?即使是這種寶劍再短一些,那它的成本依然很高,不能用來大量裝備一支軍隊,哪個國家的財政能負擔的起如此高昂的軍費?”伊麗撒反問道。
伊麗撒的話很有道理,這讓慕思鳥不得不重新審視他之前的心理預期,之前,慕思鳥心裏的邏輯是:學會鑄造精良的寶劍,就可以成為知名的鑄劍師,就可以影響一國整體的軍事實力,就可以成為香餑餑被人崇拜、追捧、依賴,就可以和白富美——羅克珊娜做愛。
但是聽了伊麗撒的分析後,慕思鳥覺得自己之前的邏輯已經不成立,因為這東西如果不能大量裝備軍隊,就不會影響一國的軍事實力。慕思鳥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羅馬軍隊還是使用哪種劣質的短劍,就算是波斯,也隻有少數精銳騎兵裝備鎖子甲和精良鐵質兵器。
其實,羅馬和波斯的工匠以及中國的工匠都已經或多或少掌握了鑄劍技術,鑄造出精良的寶劍不是問題,問題是如何簡化成本批量生產。
逗比偶爾會因為胡亂聯想搭錯神經造成頭腦風暴,這就是天才和瘋子隻有一步之遙的原因,躺在毛氈上的慕思鳥左思右想,他也意識到了這一問題,首先要降低鑄劍的成本,然後才能大量裝備,才能實現自己的終極目標。那問題又來了,怎麼簡化成本?
也不知是怎麼回事,逗比這個時候突然聯想起自己曾經上學時候學的思想政治課,這個曾經不愛學習的逗比現在又開始腦海勾沉,回憶起了那位即熟悉又陌生的馬老師——馬克思。
之所以說熟悉,那是因為慕思鳥一上思想政治課,就會聽到老師念叨馬老師的大名,即使是再不認真學習,耳濡目染後的慕思鳥自然記得這位偉大的思想家,但是老師在課上講的那些知識點,慕思鳥是壓根就沒聽進去,現在隻記得什麼剩餘價值、唯物史觀、生產關係這些模糊的名詞,至於什麼含義,慕思鳥也不清楚,此刻,逗比是深深體會到了什麼叫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