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熙一頓嘰裏呱啦的撲朔離奇式的敘述過後,終於說了最後的結果,那就是他們走出了地下密室,並且將地下密室裏的羊皮書帶了出來,這麻袋裏裝的就是羊皮書。他們又再次來到了那個洞口,牽上駱駝繼續自己的旅程,再也不敢進入這個門洞了,因為裏麵有太多驚悚的東西讓慕思鳥聽著都害怕,何況是親眼所見。
“你跋山涉水、遠渡千裏,本來就已經很辛苦,為何還要帶上這些無用的書?我看這上麵的文字既不是羅馬語也不是波斯語、哥特語、漢語,這對於我們來說就是天書。還不如將羊皮上的字清洗幹淨當羊皮賣了算了。”慕思鳥蹲下身子,打開麻袋,隨意拿起一本羊皮書翻看了一下說道。
“誒,你這樣說可就大錯特錯了,這可絕對不是無用的書,我們現在雖然看不懂上麵的文字,但是沒準以後就可以將上麵的文字破譯呢,我猜測,這些羊皮書上記載的東西絕對是重要機密,要不然怎麼會隱藏在那麼隱蔽的地方呢?”曹熙也拿起一本羊皮書似看非看式的說道。
“哎,這上麵的語言還有很原始的痕跡,不是現在的主流語言,我覺得很難破譯這東西,而且我估計這語言文字八成是已經失傳了。”慕思鳥聽了曹熙的話後,感覺有些道理,而且此刻他立即聯想到了自己還未研製出來的希臘火,這上麵必定記載著很多機密,估計是後世人壓根就不知道的事情,沒準就有希臘火的記載,望著這些不會說話的文字,慕思鳥隻能是長籲短歎一番了。
“年輕人,在這個世界上,知識有兩種存在形態,一種是存在於人的頭腦中,一種是存在於書籍中,別人頭腦中的知識不會平白無故、不圖回報的傳輸給你,所以,書對於我們來說很重要。
誒,對了,你也是為了躲避黑死病來到這裏的嗎?我記得我們在亞曆山大分別的時候,你說你要回君士坦丁堡的。君士坦丁堡那邊怎麼樣?你最近見過格魯斯嗎?”曹熙說了一大推自己這邊的情況,對於慕思鳥為什麼會在這裏還一無所知,連珠炮式的問了三個問題。
“我在回君士坦丁堡的路上遇到了巨大的風浪,船體被風浪肢解,我趴在一塊破碎的甲板上漂流到了這裏,令我意想不到的是,我在這裏居然遇到了我的母親菲羅琳娜,後來我聽途徑這裏的客商說君士坦丁堡那裏的疫情非常嚴重,所以我就選擇暫時在這裏躲避,沒有回君士坦丁堡,我也沒有再見過格魯斯大人。”
人嘛,十句話裏有七句話是假的,慕思鳥沒有把他參與羅馬海戰的事告訴曹熙,他更不會把自己落難到哥特給一個年近四十歲的老女人當男寵的事告訴曹熙,這太沒麵子了。這是典型的男人吃軟飯的案例嘛。何況,曹熙還有晴兒這麼讓慕思鳥時刻惦記著的女兒,如果讓曹熙知道了,以後把這事告訴晴兒,那估計會讓高傲的晴兒鄙視的無地自容,還想再泡人家?估計是想都不要想了。
曹熙一聽慕思鳥的話,眼睛一亮,因為慕思鳥說他母親菲羅琳娜也在這裏。曹熙心裏想:跋山涉水、奔波千裏、總算是沒白費勁,這是老天的安排,緣分呐。
“哦!你母親最近還好吧?之前在安條克的時候,我就極力挽留她留在我們商團裏,可是她偏不同意,非要去四處找你,哎呀,說來說去,還是當媽的最心疼兒子。”曹熙若無其事的用手翻著羊皮書,臉上樂開了花,總算與自己的心上人重逢了,這次可不能讓她再跑掉。
“還好吧,這裏人口稀疏、人流量也少,我們一家三口在這裏還算安全。”慕思鳥看著曹熙那悶騷的笑容就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麼了,這老色鬼是盯上他媽了,所以就故意刺激了他一下,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動心了。
“啊?一家三口,你母親她……她已經改嫁了啊?”曹熙聽到這話後,感覺全身的幹柴烈火被慕思鳥的一潑冰尿給徹底澆滅了,嘴張的比任何時候都大,除了失望就是傷感落寞,手裏的羊皮書啪嘰掉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