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導當眾脫逃,當兵卒子的還衝個什麼鋒,追兵立即四散,慕思鳥趕緊往回跑去救伊麗撒,此刻,除了伊麗撒和慕思鳥以外,其餘的未決犯都已經被士兵用劍戳死了,伊麗撒的手還被綁著,光靠雙腳和這些士兵周旋,之所以沒死,是因為這些士兵對她尚有一絲畏懼。
“把手伸過來!”慕思鳥跑到伊麗撒跟前大吼道。
伊麗撒伸手,慕思鳥手起刀落,把繩結砍斷。兩個人都解放了雙手,這五六個士兵也就不再拚命了,領導都他媽去集合軍隊了,自己還在這傻了吧唧的賣命幹啥?
“你看那邊!城中的軍隊已經集合了!”伊麗撒大叫道。
“那還愣著幹什麼?從城牆外側下去啊!”慕思鳥大叫。
“這麼高怎麼下去啊?”
“你看我的!”
外城牆上用繩索懸吊著十多具死屍,就是剛才處決的犯人屍體,屍體距離地麵還有約2米的距離,慕思鳥抓住一根繩索翻下城牆,這可是人類很原始的技能,抓著長長的藤條上下樹,就是這動作。
慕思鳥抓著吊死人的繩索慢慢向下移動,然後再抓著死屍,最後再鬆手一跳,總算平安落地了。
伊麗撒照著慕思鳥剛才的樣子做,落地之後,兩個人趕緊朝西麵跑去,途中遇到幾名騎馬的商人,慕思鳥直接將騎馬的商人拽下馬,兩個人各騎一匹馬朝西奔去。
羅馬城再往西走不遠就是羅馬城的海港了,麵對這大海,慕思鳥和伊麗撒決定強行劫下一條船去往西西裏島,兩個人已經是無所畏懼的通緝要犯,再殺幾個人也無所謂,當然,那惡狠狠的眼神就已經把船夫和客商嚇跑了,兩個人登上一艘四槳的小船離開了亞平寧半島,奔向西西裏。
到了船上,慕思鳥才檢查其自己雙手和胳膊的傷情,有一定麵積的燒傷,傷愈之後不會影響正常的生活。經曆這場磨難,慕思鳥才真正體會到達官顯貴所謂的“富貴生活”,才真正明白什麼叫事物都有兩麵性:選擇平民百姓的生活,確是清苦了些,可是也不致於成為政治鬥爭的犧牲品,權貴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就要承擔更大的風險,難怪崇禎臨死前會說“來生勿落帝王家”。
“你有什麼打算?”伊麗撒突然打斷了慕思鳥的思緒,她一邊搖著船槳,一邊問慕思鳥。
“說實話,我曾經是波斯皇族,也曾經是羅馬帝國的公民,還且我還參與了羅馬與哥特的海戰。因為與兩名羅馬人有些恩怨,所以才會被迫流落到哥特……”茫茫大海之上,一條船,兩個人,這還真有點像少年派的奇幻漂流,此刻,慕思鳥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將自己隱藏的很多秘密告訴了伊麗撒。
“你的遭遇和我有點像,我們似乎都屬於被歧視的人,我作為女人再能幹也不能成為合法的國王,你作為農家女生的皇子,也很難繼承皇位。”伊麗撒聽了慕思鳥長篇大論式的敘述,頗感驚奇。沒想到這小子心裏藏著很多事啊。
“這世界哪有什麼絕對的公平啊?哎,我隻想到一個沒有紛爭、沒有血腥的小山村了此殘生,過幾天太平日子……”
聽了慕思鳥這一大段抒情之後,伊麗撒似乎也對政治失去了興趣,她的想法和慕思鳥一樣。
慕思鳥和伊麗撒剛剛登島,沒想到追兵這麼快就過來了,慕思鳥和伊麗撒潛藏到樹林裏才躲過追兵的搜捕。看來這西西裏島也不能呆了,還要繼續西行,兩個人又乘船一路向西逃到了一個在當時還是人跡罕至的群島,也就是現在的帕爾馬,總算是安定了下來。
此時,已經是7月份,距離波斯皇帝皮魯茲陣亡也有大半年的時間了,在這大半年的時間裏,發生了一係列慕思鳥沒有經曆的變故,不過,現在的慕思鳥也不想知道這些了,他隻想過自己的安生日子。
福兮禍所伏、禍兮福所倚,古人把世間的道理總結的如此透徹,慕思鳥與伊麗撒隱居帕爾馬之際,正好是歐洲大陸疫情爆發之時,每天都有大批的人死亡,死亡的陰霾向亞洲和非洲擴展,在人口密集的城市,疫情更為嚴重。而地中海的帕爾馬卻因為遠離大陸、人跡罕至躲過了疫病的侵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