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讓白菊花異常警惕,因為之前被來自東方的野鳥試圖采蜜的時候就感觸過這種生理反應,雖然隔著好幾層花瓣,但那硬邦邦的長嘴仍然會給白菊花造成很強的壓迫感。
“你想啥呢?”
白菊花像動物一樣靈氣十足,一個向後的肘擊重重戳在蜂鳥的肋部,打是親,罵是愛,蜂鳥非但不知收斂,反而變本加厲了,它用翅膀緊緊摟住白菊花的花瓣,那誘惑實在是難以抵擋,蜂鳥的眼睛瞪得像牛一樣大,和西門大色狼兩眼放光從腳後跟摸到頭發絲時爆發的狼性一樣生猛,蜂鳥親吻著那幽香四溢的花瓣,深情的說了一句:“寶貝,想煞我也。”這他媽才是王幹娘心目中的理想的“潘驢鄧小閑”。
白菊花自然是要激烈的反抗,但是蜂鳥力量大,還是深情的摟著白菊花不放,蜂鳥沒再得寸進尺,所以白菊花索性就半推半就允許蜂鳥保持現有的姿勢了。
這一幕當然給了晴兒很大的衝擊,這大庭廣眾之下,居然毫無禮法,而商團裏的其他人就當什麼也沒看見。
慕思鳥這一招還是對的,沒穿越之前,他已經體驗過了現實版的“挑剔傳染”,抽象出模型來就是:你和一美女好上了,另外一個美女就會覺得你還行,當然不一定就看上你。你要是被一美女拋棄拒絕,另外一美女要是知道了,也會瞧不上你。尤其是這兩個美女相互認識的情況下。
別看逗比看別的腦子有些笨,搞女人這套還是很用心的,當然,逗比的寶貴經驗都是他經曆了三年苦追終不得、網約一炮中大獎的殘酷現實後慢慢積累的。尺度拿捏的很準,即卡了油、又刺激了愛攀比爭風的女人。
中午稍作停頓休息之後,慕思鳥就單獨乘騎一匹馬了,並且還主動找晴兒聊天。這不是勾芡嗎?
“怎麼不和你的未婚妻同乘一匹馬了?”
“她太美了,距離她太近,我怕把持不住我自己。”
“哦?嘴夠甜的呀,她有那麼大魅力?”晴兒一副不屑一顧的高傲姿態。
“說實話,我覺得她皮膚比你好。”慕思鳥這個回答夠直截了當,一下子觸怒了晴兒。
“胡說,你我無肌膚之親,你怎麼知道我的皮膚沒她好?”
“啊?這還用肌膚之親嗎?我隻用肉眼看就能看出來。”晴兒聽了這話就更加生氣了,直接黑著臉保持沉默不理慕思鳥了。
“你還別不服氣,人家可是大家閨秀,你這天天風吹日曬的,怎麼能和人家比。”怒不可遏的晴兒直接揮起馬鞭向身邊的慕思鳥一掄,結果慕思鳥的臉上就掛花了,還好,沒出血,隻是一條紅印子。
睚眥必報的個性驅使著慕思鳥定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昨晚被惡語中傷,今天就“大仇得報”,嘴皮子痛快了、心裏敞亮了,可是卻受了皮肉之痛。慕思鳥作為一個男士,還不能隨意和晴兒較勁,有失風度,更要命的是,這會減損自己好不容易在羅克珊娜心裏搭建起來的美好形象。
第二天上午,慕思鳥商隊和曹熙商隊就抵達了亞曆山大,東羅馬帝國的第一大港、重要的貿易中轉站。曹熙很快就售光了手中的貨物、慕思鳥團隊也踏上了返回君士坦丁堡的旅程。
這時,羅克珊娜調皮的性格又來了,她主張坐船返回君士坦丁堡,這可是違背了格魯斯臨行前的囑托,慕思鳥反對走海路,因為在茫茫大海上一旦遇到什麼緊急情況不好處理,何況還有海盜出沒。
可是羅克珊娜堅持己見、慕思鳥執拗不過,隻好順從了。與此同時,曹熙商隊也沿原路返回東土,途徑波斯的時候,就被波斯人給截住了,這並非巴拉什下的令,巴拉什當上皇帝之後早就忘了給慕思鳥的承諾,而且曹熙商團作為生絲、茶葉、煤炭的主要供貨商,對波斯和羅馬的影響較大,巴拉什也不敢輕易觸動這位國際大商人。
可是色膽包天的凱塔卻敢,巴拉什能當上皇帝,凱塔是立了大功的,這也證明巴拉什有一定的識人之明,任用了凱塔這個有才無德之人。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凱塔自然就成了巴拉什的心腹,手底下也有百十號人馬了。之所以扣留曹熙商團,並非與曹熙有仇,而是與他的女兒晴兒有仇。
發跡了的凱塔自然是不能放過這個機會,直接將曹熙商團劫持到了自己的府邸。當初要不是這個小丫頭片子多管閑事,自己會遇到那麼多麻煩事嗎?晴兒想了半天才終於回憶起安條克城的事情,原來眼前這個賊眉鼠眼的人就是那個盜竊白麵包還栽贓給別人的卑鄙小人。
一個慫包、一個小人,現在都發跡了,晴兒無奈的笑了笑,似乎在感慨命運的不公。現在麵對著那雙色眯眯的小眼睛,晴兒感到大事不妙,自己夢想著嫁給皇帝母儀天下,理想還未實現,難道就要被眼前這個渣男給糟蹋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