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聞言,不隻是蒼鬆臉色狂變,就連蒼鬆的師弟與徒弟們,臉色也跟著狂變了起來,一個個小心翼翼地戒備著,如臨大敵。
或許,在別人的眼中,清風的話本來隻是一句隨意的打聽,可聽在蒼鬆道人等人的耳朵之中,那又是另外的一番滋味了,無緣無故的對著自己詢問鐵牛的下落,相信是個人都會明白話語裏麵的潛台詞吧。
“別擔心,我沒什麼別的意思的,就是我師兄失蹤了,我來問問你們,是否曾見過我的師兄鐵牛,這並不過分吧?畢竟,崇城現在不都是你們在做主嗎?”見眾人都露出了一臉的敵意,清風不由得急忙開口解釋道。
“哼,你說沒意思就沒意思嗎?誰知道你這是安的什麼心腸啊,大半夜的不睡覺,跑來問我們要人,這不明擺著的,那純屬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啊!”蒼鬆道人還沒有來得及說話,站在一旁的師弟就率先的忍不住站了出來說道。
“師弟,不得無禮,退下。”輕聲地厲喝了自己的師弟一句,蒼鬆道人這才回過頭來對著清風說道:“清風小友,我們的確是沒有見到過你的師弟啊,你看是不是…”
雖然蒼鬆沒有把話說完,但是清風卻是明白,蒼鬆道人那沒說完的那話是意思,無非就是自己沒有看到你的兄弟鐵牛,你看你們是不是應該滾蛋啊。
當然啦,就算是聽出了蒼鬆道人話語中的逐客意味,清風也不會去在意的,更何況,清風現在滿心思的就是在牽掛著鐵牛的安危,不知道輕語要是知道鐵牛失蹤以後,會是一個什麼樣子的情形,又哪裏還有時間去在意與糾結蒼鬆華話語中的意思啊。
“既然如此,晚輩有個不情之請,還希望蒼鬆前輩能夠許諾好嗎?”見蒼鬆給不出自己想要的答案,清風在失敗之餘,再一次不卑不亢的恭敬說道。
“你算是什麼東西啊,你說許諾就許諾啊?你以為你是誰啊?”不等蒼鬆答話,他的師弟就又再一次的跳出來說道。
不過這次,卻是讓站在清風旁邊的葉建仁忍不住的開始鄒了鄒眉頭了,要不是現在還要尋找鐵牛的下落,說不定葉建仁早就已經開始出手教訓蒼鬆的這個師弟了。
站在一旁的蒼鬆自然也是看到了葉建仁的那個鄒眉的動作了,雖說在今晚那不知名的高手路過以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那種恐怖如淵的感覺了,可是,當蒼鬆看到老者鄒眉頭的時候,心中卻是沒由來的一突。
那感覺,就好像是被野獸給盯上了一般,明明還是剛剛才降下溫度來的夏夜,現在卻是如同遇到了寒冬的冰雪一般,讓蒼鬆的心中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寒顫。
事到如今,蒼鬆已經可以有九成的把握確定,今晚路過的那名未知的強者,就是清風身邊的那名老者了。
念及於此,蒼鬆一把就拉回了自己的師弟,雖然心中恐慌無比,但是臉上卻絲毫未曾露出半點兒的怯意來,隻是,在與清風說話的時候,語氣卻是在不知不覺之間,就軟化了下來:“不知道清風小友需要我幫你做什麼啊?”
“蒼鬆前輩,晚輩知道,現在黃虎昏迷以後,還暫未醒來,整個崇城也就隻有你的權力算是最大的了,所以,晚輩想要請你出動崇城的士兵,幫忙尋找一下我師兄的下落,當然,作為誠意,我也會製止住來自出雲國的反攻的,不會在你們幫助我尋找師兄的時候,再給你們添亂的,你看怎麼樣啊?”
“清風小友,這件事兒的卻是讓我很難做啊,”沉思了一會兒後,蒼鬆這才為難地繼續開口說道:“你也知道,我這次之所以要救黃虎,不就是為了斬斷與他所有的一切因果嗎?要是我冒然的使用他給的權力,對崇城的晨曦軍進行下令,這豈不是又給自己和他的因果,再一次的添上了一筆嗎?”
“這…”清風不禁一時語塞。
這要是強迫蒼鬆下令吧,這無疑是在激怒於他,雖然有把握讓他必下這個命令。而且還不怕他事後的報複,可這就並不代表著自己也不怕麻煩啊,要是他在那裏糾纏不清的話,自己還怎麼去尋找鐵牛的身影啊?
可要是不讓他下令吧,說實話,在場的除了雲夢瑤一個人以外,清風那是誰也信不過的,誰知道他們說沒有見到鐵牛的話,是真的還是假的啊?
隻有讓他們也徹底的牽扯進了這件事情中去以後,清風才會有機會判斷他們所說的話是真的,還是假的,並且,人多力量大這個道理清風還是懂得的,得到所有人的支持,總會比兩個人的尋找要好得多吧?
隻可惜,就是在這兩全其美的辦法中,蒼鬆卻是說出了一個如此的拒絕理由,一時間,清風不禁陷入了一個進退兩難的境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