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對於這個提議李婉兒還想要反對一下的,可是卻被清風的一句你要是來了,那誰保護輕語呢?就這樣給輕飄飄的打發了回去,倒是一旁的輕語,非常的善解人意,沒有像是一般女子那樣,要死要活的說著要留下來的話語。
輕語則是相反的,隻是對鐵牛說了一句小心之後,就乖乖的轉身離去了,因為他知道,自己的留下來,隻會是讓鐵牛更加的分心的,所以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努力的保護好自己,不要讓鐵牛在緊張之餘,還要為自己的安全而感到擔心。
“殺…”
又是一聲大喊聲傳來,一個巡邏營的士兵已經是身受重傷,眼看著是活不成了,瘋狂之下,這個士兵竟選擇了玉石俱焚的方式,對著敵人砍殺而來的鋼刀就不躲不閃,直接用身體抗之,在承受住了敵人的瘋狂一刀之後,這個士兵也憑借著最後的毅力,將對方的喉嚨割破了。
以命搏命,兩敗俱傷,看到這一幕的清風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打到現在,所有人都已經是殺紅了雙眼,恨不得將對手給嚼其骨頭,食其血肉,如此才能方解自己的心頭之恨。
戰爭就像是一台巨大的絞肉機,運轉之後,將無數的生命都在前赴後繼的吸引了過來,鮮血,已經是戰場上唯一的一種顏色,廝殺,已經成為了一種人性的本能。
在無數的慘叫與死亡的威脅之下,曆經半個時辰的時間,清風和鐵牛所帶領的兩百餘名敢死隊員,此時已經是全軍覆沒了,麵對著還在源源不斷地碾壓上來的敵人,清風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無力的神色。
“好了,你不要難過了,你已經是盡力了,接下來的一切,隻能是聽天由命了,撤退吧。”輕輕地拍了拍清風的肩膀,鐵牛安慰著說道。
“好吧,我們撤。”
咬了咬牙,清風狠狠地看了一眼追趕而來的私兵,然後頭也不回的向著風峽山的方向飛掠而去。
此時的風峽山中,李婉兒正在指揮著巡邏營的士兵們挖坑取石,做著簡陋的防禦工事,突然,天空之中的兩個黑點像是飛鳥一般,在林間幾個起落之後,就來到了李婉兒的身邊。
“你們回來啦?”看著滿身浴血的清風和鐵牛兩個人,李婉兒努力的擠出了一絲微笑來,關切的說道:“你們倆沒事兒吧?”
李婉兒沒有知識問清風兩人有沒有事兒,而沒有去關注那兩百留下來斷後的敢死隊,這讓清風在感通的同時,心中也微微的內疚:“對不起,那兩百…”
“別說了。”
清風話還沒有說完,李婉兒就打斷了他的話語:“他們都是英雄,再說了,那不是你的錯,你已經盡力了,戰爭哪裏會有不死人的道理啊,你也不由內疚了,調整一下自己的心態,準備麵對接下來的挑戰吧,就憑區區兩百人,卻擋住了敵人整整半個時辰的腳步,我想,祁山那老不死的現在已經是快要被氣瘋了吧,準備麵對他接下來的報複吧。”
李婉兒故作輕鬆的笑了笑,而後又轉身投入到了大軍的指揮之中,也隻有清風才會明白,在李婉兒強顏歡笑的背後,擁有著多少的苦澀與艱辛。
搖了搖頭,清風夜不再去糾結那些了,找了個地方就盤腿坐下,整個人就這樣沉浸在了修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