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在那一年,李婉兒下山以後,剛回到家中就發現自己的父親憔悴了好多,聽府上的老管家說,當年自己的父親因為年輕,結果導致母親因病消逝以後,他一直都是在自責之中度過的,多少次,他都已經走到了自己的房門口,卻總是在最為關鍵的時刻選擇了放棄。
不是他不想進門去看看自己,隻是他害怕自己會不舍得原諒他,十幾年的原地徘徊,直到自己跟隨仙人乘風而去的那一刻,他才真真正正的將感情給爆發了出來,三年來,他每天都在飲酒中度過,到現在,已經陷入了沉迷之中,所以才在自己看到的他的第一眼時,才會覺得他如此的憔悴。
聽完了老管家的敘述,李婉兒還清楚的記得,當時自己的腦袋是一片的空白,當信念為之破碎,當親情遭遇冰封,還有什麼值得自己再一次的去留念與怨恨的呢?
也就是自那一天起,李婉兒對自己父親的怨恨徹底的消失了,可是,怨恨的消失並不就代表著自己的原諒,李婉兒始終都過去不了自己內心的那一道關卡,因為,自己母親的死,依舊是李婉兒心中的一個死結。
所以,從那天以後,李婉兒除了在公共場合會稱呼自己的父親為爹爹以外,私下中,卻從來都是以元帥稱呼之,至少,在李婉兒母親之死這個心結未曾解開之前,這個元帥的稱呼是不會改變的了。
現在,也正因為是這個原因,當麵臨著師傅與父親的選擇時,李婉兒本能地選擇了不辜負自己的師傅,也就是放棄了自己想要招攬清風的想法,專心致誌的為尋找解除自己那心中死結的辦法而去努力,不再為家族之事而隨意的分心。
不過,就算是不去招攬清風,但做個朋友總還是可以的吧,人在江湖漂,哪能不挨刀呢,多個朋友多條路,多個敵人多堵牆嘛,這個道理李婉兒還是非常明白的,更何況,清風給自己的感覺也並非是什麼大奸大惡之人,除了有點小色以外,其他的李婉兒感覺也還可以結交的。
就在李婉兒和清風各有所思的時候,風峽山卻已經是陷入了一片緊張的之中。
先是李婉兒通過傳送陣失蹤了,隨後趕來的侍衛因在山頂見不到李婉兒的蹤影,正急得團團轉的時候,祁、周、陳三家的家主又帶著一千左右的家丁趕到了山頂之上。
由於在祁連的屍體旁邊,周泰就已經見到過了有國家的軍人死在了屍體的附近,再加上風峽山的山頂上有在碎肉之中找到了祁連和陳易的隨身玉佩,更可惡的是,在他們死無全屍的旁邊,竟然也還有軍中之人正站在旁邊尋找著什麼。
這一下,更是讓三家家主相信了是國家為了保護自己那些該死的賤民,所以才不惜屠殺掉自己的孩紙,一時之間,現場的氣氛緊張到了極點,好似一言不合,就會大打出手一般。
“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在這裏,還有,是誰殺了我的孩紙,自己主動站出來吧,我可以保證給你留個全屍的。”祁山陰冷的目光狠狠地掃視了一遍眼前的六人,麵沉如水的說道。
“祁家主,我們是李元帥府上的侍衛,在這裏我們是為了奉命保護我家小姐來的,至於令公子的事情,我們表示非常的難過與遺憾,因為人根本就不是我們殺的,”一個侍衛頭目一樣的人自六人人之中上前一步,對著祁山解釋道。
誰知道不解釋還好,一解釋,更是讓祁山火冒三丈:“又是李婉兒那個賤人嗎,上一次將我兒打得頭破血流我就不說了,這一次竟然還敢對我兒狠下毒手,真當自己是元帥之女就了不起了嗎?眾家丁聽令,給我殺,一個不留,今天,我就要血洗風峽山,為連兒報仇雪恨。”
“慢。”眼見祁山情緒激動,侍衛麵色發苦,這一下,黃泥巴掉褲襠裏了,不是屎也是屎了,但是為了保護自家小姐的安危,在不確定自家小姐是否還在山頂之前,不論如何也不能讓這些家丁越過自己身體一步的,情急之下,隻好大聲喝道:“祁山,你想造反嗎?要是殺了小姐,我看你還怎麼和元帥交代。”
“交代?我們需要交代什麼,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別說今天隻是你家小姐在這裏,就算是今天你家元帥在這裏,我們也照殺不誤。”祁山還沒喲來得及回到,陳楠就先站出來惡狠狠地回應道。
“我說祁兄陳弟,你們還和他們廢話什麼,今天他敢殺我們的孩紙,那我們還有什麼什麼事情是不敢去做的啊,眾家丁聽令,今天,我們就要為公子報仇,所有人,給我殺。”周泰拔出自己的佩劍,一馬當先的就衝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