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告訴別人你的委屈,但是又說不出來,這種感受才是真正的難受。
此時的萍兒就是這個樣子的。
被易陽問了一句後,忽然間就控製不住的淚崩了。
易陽隻能趕緊拿著紙巾遞給萍兒,此時讓萍兒自己哭一會兒也許比什麼都強。
等她哭累了,再問她情況,可能就沒那麼難受了。
其實,易陽平時還是挺照顧萍兒的,二十多歲的年紀,就離開家來到一個陌生的城市打拚。
萍兒的家在南方,卻因為男友家在這邊,才從南方來到了北方。
年輕的時候,誰還沒做過幾次出格不聽話的事情呢!
萍兒也是,不顧父母的反對,堅決的跟著男友來到男友的家鄉,陪著他一起打拚。
男友在海洋館附近的都市村莊裏和朋友一起開了一家理發店。
而萍兒則來到了海洋館上班,一開始管人事的主管還不太同意萍兒來上班。
理由就是普通話不標準,南方口音偏重。
還是易陽堅持人無完人的想法,再說萍兒的普通話雖然不是特別標準,但是語調聽起來還是蠻舒服的,讓她慢慢適應改變,說不定就會好起來的,這才把萍兒給招了進來。
想到了萍兒的男友,忽然間易陽打了一個機靈,能讓萍兒哭成這樣的,要麼是家裏出什麼事情了,要麼就是因為感情的問題。
如果是因為家裏出事情的話,萍兒肯定會告訴自己要請假回家的。
可是這幾天萍兒什麼都沒有說。
那估計就是和感情有關了,剛才聽見萍兒貌似在和人爭吵,會不會是分手了?
一般隻有分手的時候,女孩才會這樣隱忍著哭泣。
自己也是過來人,所以也能大概猜出來個一二三。
萍兒的這個反應,和自己當初分手時很像啊!
雖然自己心裏千苦萬苦,但是在外人麵前也會強裝堅強的。
見萍兒已經哭得差不多了,易陽就試探性的問了句:
“今天情緒不對,是不是跟男朋友吵架了?”
不說還好,一說萍兒的眼淚又是像水簾洞似的一滴滴的往下掉。
紙巾都已經被淚水給吸濕完了。
萍兒抽泣著斷斷續續地說:“我們分手了”
看來自己是猜對了。
“之前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嗎?還說等過完年跟他一起回家去見他父母呢!怎麼說分就分了?”
萍兒的委屈在這一刻全部都化為了力量,斷斷續續的跟易陽講述著事情的始末。
“他過年回家的時候去相親了,他父母想讓他早點結婚,前兩天就讓他把婚給定了,他一直都不敢告訴我,還是昨天打電話的時候,我聽到他說話不對勁,總是答非所問的,聲音聽起來小心翼翼的,身邊還有女人說話的聲音,還有人叫他的名字,問他彩禮有沒有問題,我越聽越不對,就跟他吵了起來,然後他就把事情都說了。”
易陽也是無語了,這男孩的家人速度還挺快,過年回趟家就能把婚給定了,那萍兒該怎麼辦?
“那他有沒有同意?我怎麼聽著像是蓄謀已久的事情啊!”
“他說是他爸媽逼他的,他也沒有辦法,他說他一點都不喜歡那個女孩,但是他爸媽把彩禮都給人家送過去了。其實他爸媽早就看好那個女孩了,一直都想讓他回去見見,他都給推了,可是誰知道這次回去,他爸媽直接就把婚給他定了。”
“那他說過完年帶你回家這又是怎麼回事啊?他沒跟他爸媽說過你嗎?”
“他說了,他爸媽不同意,說我是省外的,結了婚也不會在老家待著,他們那的規矩是結了婚,丈夫去外麵打工,媳婦就得在家裏照顧老人小孩不能出去,他爸媽說我肯定不會在他們家待著,還不如找個當地的媳婦。”
原來在他們家娶媳婦不是用來疼愛的,而是用來傳宗接代和娶了一個免費保姆。
這都是什麼規矩啊!易陽很難想象現在都21世紀了,居然還有這樣冥頑不化的老古董思想。
“那你男朋友自己是什麼意思啊?是聽他父母的話還是自己心裏有主意啊?”
易陽也是急了,說話的語速不自覺得就快了。
“他要是自己有主意就不會跟我分手了”
說完,萍兒就抱著易陽的膝蓋埋頭哭了起來。
易陽低頭看了看萍兒,忽然間覺得這個姑娘真的很可憐。
離鄉背井的將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一個她愛的男人身上,結果卻是現在這樣一個結局。
易陽輕輕地拍著萍兒的背,想要緩解一下她的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