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奶奶,你小心點,男人腰子壞了,那一輩子就毀了。”高大全哀哀的叫著,腦袋裏麵一陣迷糊,老子有什麼兵器?誰都知道高五哥靠的是嘴皮子,沒事誰用那些不入流的兵器玩狠的?那是粗活,高五哥喜歡細致活,就好像每次辦事之前都要有個前奏。
“你……”柴喻頓時住嘴。
在兩個人小聲的爭吵聲中,湖麵傳來一陣嘩啦啦的聲音,緊跟著就是鐵頸將軍狄宏的吼叫:“抓住三個,還有一個,給老子翻,把西湖水都給老子放淨了,也要給老子把那個找出來。”
高大全嘿嘿笑道:“總算有人來救人了。我問你哈,你說剛才狄宏幹啥去了?”問完這句話,他覺得柴喻就算嘴裏不說,心裏麵也會有些別扭,肯定要審訊狄宏一番。這個兔崽子大兵頭,老子幫你拉紅繩跟小娘子郎情妾意,你竟然給高五哥下套,去偷什麼燕家大小姐的褻衣,你以為燕家大小姐的東西是那麼好拿的麼?
柴喻卻是當真沒說話,而是挺著臉看著高大全。這時候,月光已經稍稍西移,剛才兩人所處的地方非常陰暗,而現在已經完全暴露在月光之下。借著這點點的月光,柴喻分明看到高大全臉色蒼白,額頭滾著一顆顆豆大的汗珠,雙唇鐵青的顫顫抖抖,但卻咬著牙說著俏皮話,完全沒有讓柴喻感覺到他的胳膊已經顫抖得好像得了帕金森綜合症的阿裏一般,好像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抓不住那橫向而插的箭矢。
高大全緊閉著雙眼,繼續嘿嘿笑道:“我估計著,這老小子肯定趁著怎麼郎情妾意的時候,跑到家裏跟那個燕張氏玩什麼甜言蜜語去了。嘖嘖,你說,這家夥的情話跟咱比起來,哪個更厲害一點?”
“高大全!”柴喻咬著牙,咯吱咯吱的聲音從她的嘴中發了出來:“你就不能省省力氣?”
高大全倏然睜開眼睛,發現月光下的柴喻,眼光如同看不清的黑潭一般看向自己,不由苦笑道:“哎呀,被你發現了,都是月亮惹的禍啊。”
柴喻撲哧一笑,正相反唇相譏,卻不料高大全又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呼聲:“哎呀,公主大人,你的白褲子上都是血啊,是不是落紅了?我發誓,絕對不是我做的!”
……
高大全淒淒慘慘的發出驚天動地的慘呼,兩個人如同流星墜落一般從懸空出掉了下來。狄宏等人聽到聲音,紛紛叫道:“公主在那邊,公主在那邊!”
高大全不知道那些軍士是怎麼分辨人的,反正他從西湖裏撲騰了老半天,拖著一身魚腥氣的湖水和穿了兩個洞的大腿爬上岸邊的時候,水裏麵連個鬼影子都沒有,好像他們都去救柴喻去了,根本沒把高大全當根蔥。
“呸!”高大全從嘴巴裏狠狠地吐出一口摻雜著水草的爛泥,一瘸一拐的順著齊腰高的水草向前摸去。隱隱約約的,他聽到大船上傳來娘們的尖叫聲,好像在說什麼“找不到他就提頭來見”之類的話。
“這女人,恐怕是更年期到了。”他的眼前浮現出一個五十歲大媽,一手叉在腰間,呈水壺狀在那裏噴著口水罵人的形象。
眼光餘角處,閃亮的鋒芒一閃而過,高大全噗通一聲摔倒在地上,呈五體投地狀趴著,兩隻手高高的舉過頭頂,嘴裏悶聲悶氣的求饒道:“英雄,饒命啊,小弟渾身沒有三兩肉,英雄找錯對象了。”
一柄森冷的分水刺放在了他的喉嚨處,緊跟著就是刻意壓低的沙啞聲:“說,你究竟是誰,為什麼要破壞我的好事?”
高大全使勁的嗅了幾下鼻子,慢慢的抬起頭。一個蒙著臉的黑衣人正半跪在他的麵前,手裏的兵器不停閃爍著殺機。
“我這輩子怎麼這麼慘,什麼事都壞在女人身上了。”高大全的嘴角慢慢的流出了口水:“姑娘,下次玩行刺的時候,記得別穿那麼薄,要不然落水之後,很容易被人看光光的哦。”
高大全嘿嘿笑著,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麵前黑衣人的身體。借著雖然皎潔但卻朦朧的月光,這黑衣人分明有著異常玲瓏的身段,憑借高大全那雙可以把女人的BAR精確到小數點之後七位的淩厲眼神,他完全可以判斷得出,這個人絕對不是什麼太平公主,而是波濤洶湧暗藏凶機(胸肌)。
“你!我殺了你這個登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