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提出分手的其實是安然。
他對自己說,女人而已,養的寵物而已,走了一隻,還可以再找一隻,反正擠破腦袋當他情/婦的女人多得是。
可是安然離開的時候,他還是沒有忍住目光尾隨她一直到她消失在濃霧裏……
那時候他在這間別墅的二樓書房,他透過那扇落地窗一直看著她,而她拖著小小的行李箱,至始至終都沒有回過頭。
他就像個傻瓜,就算她的身影消失了,他還呆呆地看著、看著……
她走之後,他的公司業績翻倍,連親信們都打趣他是不是打了雞血。可是也隻有他知道,他隻是不想讓自己空閑下來,因為一閑下來,他腦子裏想的一定是那個女人,那讓他為自己感到羞恥。
他不是沒有想過重新找女人,可是他發現經過了安然之後,他的眼光變刁了,見到女人他就把她們和安然作對比,再也沒有哪個女人能讓他覺得舒心和自在……
後來他就放棄了找女人,因為看到女人他就會想起安然。他覺得自己病入膏肓,無可救藥了。
直到許傾傾帶著暖暖找上/門來。
是暖暖“救”了他,是暖暖讓他從安然的夢魘中一點點清醒過來。可是當他快要“病愈”的時候,安然的消息再一次攤在他的眼前,那些封塵的記憶一經解封便一發不可收拾……
其實他是愛安然的吧?
當秦裴鈺問自己這個問題的時候,他立即被自己的思緒嚇到了。他告訴自己他隻是習慣安然的身體習慣安然的觸感,可是都過去了六七年,什麼“習慣”還能保留……
不管秦裴鈺找出什麼理由說服自己不愛安然,下一刻都能找到理由反駁回去。
秦裴鈺的腦子已經亂成了一團亂麻。他煩躁地抓抓短發,果斷放棄了思考這個艱難的問題。
現在還是花點腦子想想許傾傾到底是怎麼瞞天過海的吧!
秦裴鈺回頭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強迫自己忍住了進去跟她說話的衝動,而是轉身驅車離開。
※
這件事情雖然被秦裴鈺及時壓製下來沒能見報,可是網絡社區那麼發達,這件事已經被傳上了網絡鬧得沸沸揚揚。
安然隨便掃了一下網頁,輿/論都是站在許傾傾那邊的。也對,一個是正牌未婚妻,一個是名不正言不順的小三;一個是正直的許家大小姐,一個是名不見經傳的小嘍囉,你會支持誰?
輿/論一邊倒,要洗清她的犯罪嫌疑何其艱難?
但是這也不是安然關心的,她擔心的是東東的安全。事情鬧得那麼大,她也不好明目張膽去見東東。東東前天晚上才做完手術,身體舒服一些了沒有?
讓安然驚喜的是,傍晚時分,殷如林就把東東送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