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呼了一口氣,感歎到:“世界可真奇妙!”
薄錦庭對我這句話滿頭霧水,露出了更迷惑的表情,追問著我何出此言,“難道你認識他。”
我搖了搖頭繼續說:“倒不是我認識他,但是我聽說過他,白老板,教薄思悠鋼琴課的白老板和陸寒秋也是知己。”
薄錦庭本來也是和陸寒秋一樣,喜歡音樂的同道之人,但是由於薄雲的百般阻攔,薄錦庭無緣和陸寒秋一起踏入音樂學院的大門,而白老板和陸寒秋又是留學才結識的。所以薄錦庭和白老板互不相知這也是正常的。
薄錦庭也露出了一副不可思議,目瞪口呆的表情。過了好一會兒才念念有詞,“原來他們還認識啊?”
我表現得則比薄錦庭有興趣多了,“真是有緣分,你看,陸寒秋和白老板以前可是好搭檔,音樂上的知音,可在一起參加了不少表演,現在薄思悠又向白老板拜師學藝,這其中千絲萬縷的緣分真是妙不可言啊?”
我在三感歎到,這才發現薄錦庭並沒有大吃一驚的樣子,而是陰沉著個臉做若有所思狀,他直勾勾地望著鋼琴一動不動。
我這才想起陸寒秋已故的事實,可能薄錦庭突然想起了和至交的夕日往事,所以也不免悲從中來吧。
有些事情,時間雖然能抹淡傷痛,但是時間永遠都抹不去回憶在心底的烙印,時間也無法抹去薄錦庭對這個故人的思念,
我走上前去拉去薄錦庭的手,帶他離開這間房間,不看著這架鋼琴,薄錦庭的思緒被抽離了回來。
回到客廳,我呆呆的看著他,用關切的眼神的安撫著他。他看穿了我的心思,溫柔的笑了起來,然後溫柔的說:“你想多了,我沒有在難過。一個人老活在往事裏,就不會快樂。”
可事實真的如同薄錦庭說得那麼輕飄飄的嗎?我看未必,薄錦庭隻是隱藏著自己的內心不敢麵對罷了。
薄錦庭眼角眉梢全是溫柔,他躺在沙發上半眯著眼,總覺得他是向吐露些什麼,卻又一時不忍啟齒。
我隻好開口問著:“他……陸寒秋是發生什麼意外去世的,對嗎?”我實在是憋不住心裏的疑問了,一定要問出口,至於薄錦庭,他願意說就說,不願意說我也理解。
薄錦庭起身,在桌子上拿了一支煙點上,煙霧徐徐,薄錦庭剛才還是滿麵溫柔,現在叼著煙又像另一個人,像一個飽經滄桑,充滿故事感的大叔。
徐徐突出一口煙氣,薄錦庭喉結動了一口,開口說:“其實,陸寒秋是因我而死的。”說出這話,聲音都是顫抖的。
我一下僵住了,表情就定在那一刻。縱然我知道這是個悲傷的故事,但是萬萬沒想到陸寒秋因為薄錦庭而死。我如同墜入五裏霧中,摸不透這其中的過程。
說完薄錦庭揉了揉太陽穴,我才明白這件事應該是薄錦庭心裏一個無法釋懷的死結,所以他才會如此黯然神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