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羅動所要做的自然就是將那最弱的一層控製瓦解掉,逼出“矢”字碑暴露出短暫的無主狀態,繼而將其搶奪而來。
雖然時間很短暫,但掌握了主動權的羅動,卻是無誤的抓住了這刹那閃過的一瞬間。
“就是這裏!”
羅動拉扯的力道被羅動再次提了一提,隻是瞬間,羅動就已經能夠感覺到那近在咫尺的成功,仿佛隻要再有片刻,羅動就能取得“矢”字碑的所有權一般。
當然這種所有權並非建立溝通之後的所有權,隻是至少能讓這短暫無主的造化碑被自己的碑陣吸引而來,畢竟碑座都在等著它了。
而就在羅動以為即將成功的下一刻,一股比以往更為強大的力量終於也是及時趕到了。
失敗了……
不!
羅動知道這種機會恐怕以後不會有太多了,這次自己能夠占據到如此程度的主動,完全是因為出其不意,但這種出其不意攻其不備,所能起效的也就隻有在最初的這麼一次而已。
羅動沒有就此放棄,甚至連對麵那股反震力道也不在意,抽出空隙看著身邊的“劍”字碑。
隻是心念一動之間,意思就已經傳達到位。
“劍”字碑的碑文光華閃爍,一道無匹的劍意自其中醞釀而出,耀眼而熾烈。
這是交易。
作為交易自然是需要進行交換的,而這種交換就來自羅動的環力,隻是因為羅動境界的提升,完成這種交易不再需要動輒羅動三個月的時間。
雖然羅動目前發現完成這種交易所需要的環力數量,會因為自己境界的提升有所增長,但其增長程度倒也是在自己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
如今以羅動脫俗境一階的境界,一個月左右的時間就已然可以獲取這道鍾離劍意的使用權利,雖然威力上還有著諸多限製,但卻仍舊比自己那道大成層次的登峰劍意強了不知道多少。
這也是底牌。
作為底牌,羅動自然是會在最為關鍵的時刻用到。
比如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比如尊嚴受到挑戰的時候,比如朋友需要幫助的時候。
比如要完成重要的事情,而又缺少助力的時候。
如今既然要搶奪造化碑,並且如果錯過了這個機會,恐怕接下來很難再找到這麼好的機會了,羅動當然不會就此讓機會從自己手中溜走。
隻是瞬間,鍾離的那道劍意便被羅動取出。
能否殺敵倒是次要的,關鍵是要將阻擋在“矢”字碑與自己之間的這道屏障給斬開。
所以羅動在禦使鍾離的劍意最初,便已經確定了目標。
熾烈的劍意,帶著仿佛絞碎空間一般的鋒銳感,帶著羅動那份堅定的信念。
直接貫穿兩界。
這樣做或許會很危險,但羅動並不會在這個時候退縮,要做那自然就得全力為之。
鍾離的劍意,經由碑座所連通的那條常人無法理解的通道,直接穿梭空間,與那由暗紅色血氣彌漫而成的屏障狹路相逢。
碰撞在所難免,動蕩也無法避免。
無論是羅動的識界,還是洪明銳的識界。
隻不過或許是因為羅動此時在碑陣之中的緣故,識界中傳來的動蕩雖然讓羅動不由得感受到一陣不適,但卻並沒有到影響羅動本身的程度。
反倒是發生一切碰撞的洪明銳的識界,前所未有的動蕩,甚至讓洪明銳都直接被震出了識界。
這種狀況的發生,恐怕是連洪明銳都沒辦法去進行幹預的了。
而在洪明銳身邊的祝副院長,甚至連洪明銳發生了什麼都不明白,就見到洪明銳捏碎了僅剩的兩枚血氣印紋之後,並未有太大的好轉,更是連番咳血。
這樣子就好像被人重傷一般,不過隻是識界的傷害本不該會有這麼大的影響才對。
而就在下一刻,洪明銳猛地噴出一口血霧。
一道銀色的光芒直接突兀的破界而出。
祝副院長雙眼驟縮,他當然明白這是什麼,隻是讓祝副院長不明白的是,洪明銳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動用造化碑,都已經產生了這種動靜了,本不應該觸碰造化碑才是。
但此時洪明銳卻指著那道銀色的箭矢,聲音虛弱。
“快……攔住它……”
洪明銳的話剛說完,祝副院長就已經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當下臉色大變,趕忙想要去控製住那道銀色的箭矢。
隻是這道銀芒猛的化作一道流光,直接將此時洪明銳和祝副院長兩人所在的房屋洞穿,直衝天際,轉瞬間就已經不知所蹤了。
隻留下屋內臉色蒼白的祝副院長和洪明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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