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洪明銳在明,羅動在暗。
隻要羅動能夠將自己的這種謹小慎微持續貫徹下去,不將自己持有造化碑的事情暴露在洪明銳麵前的話,羅動倒也不擔心自己會被洪明銳盯上。
與之相對的,羅動反倒是可以借助這段時間,去了解了解這洪明銳的造化碑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
北環院這邊的氣氛突然變的陰沉起來,作為主場開幕戰,無論是哪個學院,都是想要獲得一場開門紅,來為學院的學生們打氣加油。
如今北環院雖然確實在開幕戰上見紅了,但這種紅卻並非運勢與威勢上的紅,而是一種觸目驚心的血紅。
羅動在北環院的這種氛圍下,也不好開口說話,隻能坐在原位上,等著接下來的比試。
北環院主場第二個出場的,是一名女學生,不過相較於東環院華院的那些漂亮學姐,這位北環院的學姐可就粗枝大葉的多了,說是虎背熊腰也絕對不過分。
雖然虎背熊腰用來形容女孩子有點不大好,但羅動著實找不出其它恰當的詞彙形容了,光看那名出戰女生的背影,羅動腦中一直閃過的都是這個詞。
“加油啊!小潔!”
“不要被丁奉為剛才的戰鬥影響到,連通丁奉為的份一同努力吧,為咱們北環院拿下第一場勝利,也為你自己拿下第一場勝利。”
“小潔,你行的……”
北環院原本因為丁奉為失利的氛圍,雖然也還在持續,但同樣大家也是明白,作為北環院第二個出場的學生,更需要鼓勵。
於是,給小潔鼓勵的人也是漸漸多了起來,雖然這四院鬥祭並不是各環院整體上的比試,但在對手是其他學院的人時,這種學院中的集體感,還是很強烈的。
體型魁梧的小潔,所麵對的是南環院一名瘦弱的青年,雖然體型並不能決定一個人實力的高低,但小潔最終還是不負眾望,為北環院的眾人拿下了主場第二場比試,同時也是她個人四院鬥祭的第一場勝利。
就在小潔結束比試回到北環院學生之中時,之前帶著丁奉為去醫治傷勢的北環院導師,也是從遊牧峰之中回來。
那位導師走到屈院長身邊,將丁奉為的傷勢詳細的報告了一下,雖然有羅動這個外人坐在屈院長身邊不遠處,但無論是屈院長還是那名導師,都沒有刻意的回避羅動。
羅動並不是一個喜歡偷聽別人說話的人,不過這北環院導師與屈院長說話的時候,倒是那般的光明正大,像這種聲音清楚傳來的情況,倒也不算是偷聽就是了。
雖然羅動此時的心思還在洪明銳的造化碑上,但也是聽到了有關丁奉為膝蓋的傷勢。
洞穿丁奉為膝蓋的傷口雖然僅有一指粗細,但從力道和傷口來看,很難認定是印器所造成的傷害,反倒更像是一種環技。
羅動當然不可能告訴屈院長以及這位傳話的導師,那既不是環技和印器,而是造化碑。
雖然羅動並不能肯定像四環院院長這種存在究竟知不知道有關造化碑的一切信息,但從剛才洪明銳兩次使用造化碑發動攻擊,無論是內環界來的考官,還是北環院的屈院長,都沒有表現出那種見到造化碑之時理應會出現的驚訝。
如果他們都不是像羅動這樣,依靠著對造化碑的理解,本能的將這種驚訝深藏心中的話,那就是他們完全沒有發現歸化後的造化碑。
羅動想著剛才洪明銳那銀色箭矢一般的造化碑,雖然是其歸化後的形態,但這種形態想必也得和碑文有著聯係才對。
就好像“劍”字碑歸化後是一柄劍,“靜”字碑歸化之後是一方可以用來靜坐的蒲團,那銀色箭矢是由有著怎樣碑文的造化碑歸化而來的呢?
對於洪明銳的造化碑,羅動說不驚訝那是不可能的,但驚訝之餘,羅動剩下的則更多是一種好奇。
與丁奉為關係不深的羅動,自然不可能像北環院的學生那樣表現出關心亦或者其他的情緒。
此時此刻,作為一個局外人的羅動,聽著丁奉為的傷勢,想到的卻是另外一些事情。
“喲。”
沈智的聲音在羅動身前不遠處傳來。
羅動抬頭才發現,原來作為北環院第三場主場比試的對手的沈智,已經入場了。
羅動看著沈智,想到的卻是,如果東環院的那些學長學姐們,遇到洪明銳的話,豈不是有可能會和丁奉為一個下場?
這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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