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現在的談話,隻要你我不透露出去,是絕對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的。”杜康月指著周圍那全橙品印紋形成的光暈說道。
杜康月沒有著急和羅動談條件,而是在下一刻耐心的和羅動解釋著她剛在所啟動的那枚橙品印紋的作用。
與羅動所料不假的是,那枚橙品印紋本身效用就是隔絕聲響和一些探查,但因為橙品的品階,可以說如果沒有超凡境級別之上的實力,是根本沒辦法探知到兩人說話交流的具體內容的。
杜康月這麼做的用意,自然不是單純的不想讓除了她和羅動之外的人知曉他們之間談話的內容,而是似乎想要借這麼做為由,讓羅動了解到她的一些行為準則。
羅動沒有回話,而是靜靜的看著杜康月,說實話,杜康月有著與年齡嚴重不符合的成熟。雖然偶爾表現出一種近乎狂熱和執著的信任,但在做事的一些手段上,卻並不如同她表麵看上去那般稚嫩。
“我們可以先私下裏做個約定,在我和杜家真正需要你之前,大家各自按照既定的路去發展。當然杜家會在一些必要的時候,在不引起任何人注意的前提下,給予你一些方便,或者說強有力的支持。而你所要做的,就隻有在我和我小叔叔競爭家主之位時,現身幫我的忙就可以了。這對你來說,應該百利而無一害,畢竟真到你需要現身的時候,恐怕就算我小叔叔他們也顧不上你了吧。”杜康月雙眼誠懇的盯著羅動,雖然勸說的意味並不強烈,但一些細節上麵的考量,卻彰顯了杜康月的用心。
雖然杜康月這個細節也隻是一個大概的說辭,但意思卻已經傳達給羅動了。
“比如呢?”羅動顯然不是一個好糊弄的人,顯然相較於大概的說辭,羅動更想要一切確切的東西。
杜康月略微思考了一下,從儲物印中取出若幹種不同的酒盅,在羅動麵前依次排開。
四季瓊漿自然不用說,赫然被放在了最前列,而緊隨其後的,則都是羅動見所未見的了。
這些酒盅大小不一,品種各異,但其中閃耀的光澤,都是彰顯著這些酒品與羅動昨天飲下有著天壤之別。
“天釀杜家,以釀酒聞名,各種酒品功效不一,這其中雖然離不開家族上千年的傳承,但真正起到決定性作用的,還是杜家所擁有的那座‘酒’字碑。”杜康月的手一邊在各個酒盅上拂過,一邊對羅動說道。
羅動見杜康月取出這些酒盅的動作,原以為杜康月會以這些作為允諾給他的好處。
不過看樣子,杜康月此時的重點顯然並不在這些酒上,而是想要借這些酒來說明一些什麼。
若幹酒盅璀璨不一的光華下,杜康月接著說道:“每任杜家家主卸任時,由家主所持有的‘酒’字碑也將易主,交由下一任家主。雖然你因為身處外環界的原因,可能不理解造化碑持碑人所代表的意義,但如果用一個比較通俗一點的說法來解釋的話。可以這麼說,持有造化碑的人,可以輕而易舉的建立一個大家族,真正意義上的大家族,隻要他的實力能夠在家族建立之初根基不穩的時候支撐家族不倒,那麼有關家族的後續發展,是完全可以圍繞所持的造化碑來的。”
杜康月的這個解釋,倒真的是相當通俗的了。
建立家族自然就是建立自己的勢力,如果是從尋常人口中聽到大家族,或許羅動還沒有太多的概念,畢竟層次的不同,大家族所代表的意義也不同。
但從這個內環界聞名的天釀杜家子弟杜康月的口中,所聽到的那個大家族,恐怕所代表的意義,就是一個與天釀杜家都不相上下的家族了。
一座造化碑能有這種力量,這完全是羅動之前並未去想的,或者說是羅動並沒有去深入思考的。
即便孫同舟和羅動說過造化碑所代表的意義,以及那些可以傲視群雄的持碑人,但真要具體到以造化碑為根基去發展自己的勢力,這可是羅動想都沒敢想的。
“不信?”杜康月看著羅動微微皺眉思索的樣子,以為羅動是不相信他說的話。
羅動連忙擺了擺手:“不是不信,就是有些吃驚,畢竟你們天釀杜家,恐怕也是這樣發展延續的吧,以‘酒’字碑為根基代代傳承下來。”
杜康月一聽羅動這麼說,倒是有些滿意的點了點頭:“沒錯,所以我和我小叔叔與其是說爭奪杜家的家主之位,不如說是為了爭奪杜家的‘酒’字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