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說起來,冰晶冷翡不知道是不是借用了炎頂溫酒的奇思妙想,隻是酒壇邊的印紋所散發的是涼意。
“這酒賣的估計還是酒壇,畢竟這酒壇和印紋切合的還是挺妙的。”
“可不是麼,其實這酒壇倒是可以留著,以後封點其它酒進去也不錯,反正印紋失效之前還能用不是麼。總比埋在演武場安全,畢竟指不定哪一天被人發現或者被在其中對練的人破壞掉,就有點難辦了。”
羅動對於酒的好壞,自然沒有太大的發言權,但對於酒的口感,倒還是有所偏好的。
炎頂溫酒的熱辣和冰晶冷翡的透涼,無疑在當下的周遭的環境而言,後者更讓羅動滿意,而如果入冬了的話,或許炎頂溫酒羅動則會更受歡迎。
“羅學弟,你這酒量可以啊。”
坐在旁邊的嚴院學長看著羅動又是默不作聲的兩杯下肚,而且表情都沒有任何變化,依舊是眼神清明。
要知道此時大家雖然才喝了兩壇燒刀,但燒刀的後勁也都上來了。有人麵色泛紅,有人則是更顯白皙,這都是體質所限,但眼前的羅動,卻是毫無變化。
“還好吧。”羅動笑著點頭。
其實豈止是還好,羅動根本就沒有受到後勁的影響,那些一波一波湧上來的醉意,都是被識界中源源不斷的涼意驅散。
“靜”字碑的行為,無疑是自作主張的,不過好在這些驅散醉意的涼意,耗費羅動的環力可以說是微乎其微,與羅動主動的使用“靜”字碑達到完全冷靜狀態的那種巨大消耗有著明顯的區別。
難道這是“靜”字碑的另一個功效?
羅動不由得這麼想到。
或許如果不是因為現在周邊有不少學長學姐,羅動會立刻進入識界看看現在的情況,但無疑在這種大家輪番拚酒的情況下,羅動這時候突然進入識界無疑是不明智的。
所以羅動也就隻能在不暴露“靜”字碑的前提下,對“靜”字碑的這種自作主張聽之任之了。
其實驅散醉意對羅動說來,也還是不錯的,至少羅動不必擔心這份醉意會影響到自己,況且眼前的這些酒,許多都是他從前未聞未見的。
羅動不討厭酒,但也絕對談不上多喜歡。
不過如果在不會醉的前提下,當做一種對於外環界各地特色的了解,以及一種品味其中不同意境的手段,“靜”字碑的這番所作所為,倒也算是在某種程度上給了羅動這樣一個機會。
“這哪兒是還好啊,我看羅學弟這酒量恐怕不小。”
“看來我們當初的決定是對的,如果羅學弟沒被咱們先一步拉攏過來,恐怕將會成為華院那邊的一名虎將啊。”
隨著眾人的觥籌交錯,不止是炎頂溫酒、冰晶冷翡,就連天豐大釀和醉花釀,也是被一一飲盡。
此時剛飲完醉花釀,桌上那滿溢的花香,如果現在大家不是在流溪飛瀑演武場,而是真的在野外的話,難免會引來一些蝴蝶蜜蜂什麼的,畢竟這些花香可是蝴蝶蜜蜂所喜愛的東西。
這邊羅動等人除了羅動之外,另外四人都已經進入狀態,大家話也是更多起來。
對麵的華院那邊已經有一個人先倒下了,那個名叫牡彤彤的學姐,讓羅動有著比較深的印象,在境界上她和羅動認識的唐芊芊和宋芷惠處於同一個階段,所以羅動在看牡彤彤的時候,總會不自覺的想到唐芊芊和宋芷惠,如果當初在東環院的時候,如果也有這個境界,並且選擇了去參加四院鬥祭。
或許她們未來的某些軌跡會因此而改變也說不定。
雖然羅動並不清楚這麼做會變的好還是會變得差,但羅動可以猜到,如果唐芊芊參加四院鬥祭,即便沒通過,也能夠在東環院中任職,作為輔教的話,有著東環院做靠山,恐怕現在的唐家也未必敢對唐芊芊怎麼樣吧。
畢竟東環院做靠山的可靠程度可比天豐國王家要強的多了。
也不是說王家不好,隻是王家終歸姓王,一切行動難免以王家為基準,為王家謀福。
而宋芷惠的話,或許也會錯過和王家子弟的婚約,同樣不必逃婚而去臨岸城。
或許種種軌跡的改變之後,羅動和孫同舟去穿山堡,就不會遇到唐芊芊。即便後來羅動去臨岸城,當開櫃人而顯露劍意之後,也不會有宋芷惠這樣的人半夜摸進他房間……
或許會有,但那或許就是另一個故事了。
羅動看著眼前的空杯不由得開始胡思亂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