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想明白這其中的關聯,沒有人不對像沈智這樣的人報以敬意吧。
“你們都聚在這幹什麼呢?在溪邊布置了一半,難不成這瀑布池邊上比溪水邊要好?”
丘宗洛帶著一起去食堂的幾人,一邊出現在羅動等人麵前,一邊問道。
“嗯?怎麼了?”
幾乎是瞬間,丘宗洛就已經察覺到場中的氣氛有些不對。
隻是此時無論是羅動還是何桓戊,亦或者是以嶽淺雪為首的華院眾女都沒有回答丘宗洛的疑問。
當事人沈智在眼前,他們終歸還是置身事外的人。
當然意外獲悉是一回事,主動散播又是另外一回事。
“既然都知道了,也沒什麼好瞞的了,其實這也不一定是什麼壞事,人生總得嚐試嚐試不是麼。”沈智微笑著說道。
隨後在沈智的首肯下,何桓戊將有關沈智身上鬥紋即將可能發生的變化向丘宗洛等人說了說。
除去丘宗洛之外的其他幾人,平日裏和沈智的關係尚可,無非都是一些安慰鼓勵的話語,畢竟這時候大家什麼都做不到,這種症狀,恐怕在沈智沒有說出來之前,他們想都不會想到的。
可和其他人表現不同,丘宗洛卻是露出了一副了然的神情,這與之前何桓戊聯想起沈智半年前的異常不同,丘宗洛的態度更傾向於一個事實得到印證。
“你在書山看的那些古籍,我也翻看過,有關鬥紋變化的症狀,就目前而言也不是糟糕到無法挽回的地步,至少你還是地型鬥紋。孔院長曾經說過東環院的書山隻是迷山書院書山的一角而已,那麼像這些古籍裏麵的東西,迷山書院內一定有更加詳盡的記載,趁著這次四院鬥祭,鬥紋還在自己尚可自由控製的範圍內,拿下進入內環界的名額,或許還有辦法醫治。”
丘宗洛的這番話,帶著幾分斟酌,但卻是有著更深層的意思在裏麵。
顯然這並不是臨時就能想到的東西,至少曾經看過沈智所看的古籍,以及知識從何桓戊的一些描述中,就得到了比描述更為詳盡的信息,顯然這都是不可能的。
“你竟然早就知道了?”何桓戊對於丘宗洛的舉動也是驚訝萬分。
“不必驚訝,我和你不同,當你還在嘲笑沈智學你的時候,我就已經猜測過這種可能性了,隻是沈智自己沒說,我也不敢確信。現在既然沈智承認了,我這些藏了大半年的話,也終於可以說出來了。”丘宗洛長呼出一口氣,可以看出來他確實將這些話藏在心中很久。
說實話,這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尤其是一個別人的秘密想要守住半年,對於某一類愛嚼舌根的人來說,簡直是比死都難受。
但很顯然丘宗洛並不是那一類人,從丘宗洛平日裏的嚴謹以及穩健的作風來看,丘宗洛更像是那種沒有完全把握絕對不會輕易亮明底牌的人。
無疑現在丘宗洛的表現就是如此,正因為沈智的承認,以及何桓戊的證實,他才會將自己對沈智身上發生事情的想法說了出來。
雖然這對沈智來說,參考居多,實質性的作用並沒有,但即便隻是參考,也已經足夠了。
沈智看著這般冷靜說話的丘宗洛笑了:“我們真不愧是競爭對手,想不到你能忍這麼久,我如果是你的話,恐怕早就追著問了吧。”
丘宗洛卻是搖了搖頭:“你如果是我,恐怕也會和我做出一樣的選擇,畢竟這才是我的選擇。”
“果然夠嚴謹,說不過你。”沈智笑著搖頭,“不過你說的那個我也想過,孔院長和霍副院長也是同樣的意思,目前來看孔院長和霍副院長這兩位立於外環界頂點的人都這麼說了,我自然也就別無選擇了,所以這次不管怎麼樣,進入內環界的名額我是奪定了,即便到時候對手抽到你們,我也不會留手,你們可要小心了。”
“不留手才好,就怕你放水來著,我們相處這麼久,還沒有真正分出過勝負呢,這次就正好借這個機會了。”何桓戊一把拍在沈智肩膀上笑著說道。
“我也不會認輸的。”嶽淺雪也是看著沈智認真說道。
“我也是。”
“我也是!”
丘宗洛聳了聳肩:“他們都這樣了,我自然也不可能放水,我也會認真和你交手的,當然前提是我們能夠遇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