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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號考場巨大環狀房間內,圍坐在桌前的主考官們都是有點無語,看著此時三號考場別院中羅動十人平分的舉動,他們甚至都生出了這次入院考核安排上是不是有錯的疑問了。
以往常的情況來看,考場之上很難出現這種一麵倒的情況,甚至這種包攬前十之後,更自由的分配名次的過程,都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而現在這一切都發生了。
“這一屆東環院入院考核可能要眾所周知了,前十之中竟然有四人連脫俗境都不是。”陳壽此時心中雖然還惦記著盧天童的事,但眼見著這次考核即將結束,倒也是就事論事的說道。
“隻是這樣倒還好,要是首名連脫俗境都沒達到的話,我還真有點難以想象這次四院鬥祭的前夜祭怎麼搞了。”劉導師看著正在平分印紋的羅動等人,眼見著羅動將最後剩餘的幾枚印紋收到自己麵前,苦笑道。
“這……”
羅動的舉動透過傳影印光幕完完全全的傳遞到在場眾導師視線中,就連端坐在主位的霍副院長也是將羅動的一舉一動看的清清楚楚。
“怪不得他們之前好像還商量什麼來著,看來是在商量這入院考核首名歸屬的問題。”田導師結合前後很快就理解了之前羅動等人舉動的意義,恍然大悟道。
“開什麼玩笑,我承認這個叫羅動的實力不俗,但四院鬥祭的前夜祭,這次入院考核首名所代表的可是東環院,真這樣直接去的話,我們東環院恐怕會成為這屆四院鬥祭上的笑柄吧。我覺得這次考核的首名不能這麼兒戲,得為四院鬥祭前夜祭考慮考慮。”嚴導師有點生氣。
“嚴導師,注意點影響,別那麼激動。”霍副院長提醒著嚴導師。
嚴導師聞言收聲,對霍副院長以及在座的其他導師小聲致歉,顯然他也意識到他之前的情緒有點過了。
霍副院長倒也沒有針對嚴導師的意思,見嚴導師認識到自己的失態,也沒有再特意去說什麼。
看著傳影印光幕中羅動等人,霍副院長停頓了一下之後方才繼續說道:“印紋都是被這些考生搶去的,本來我們東環院建立了這種考核的機製,也是為了去篩選適合進入東環院深造的考生而已。至於這些考生怎麼去分配,怎麼選出這次考核的首名,以東環院寬容卻又不失嚴謹的宗旨來看,我們還是不要過多幹預的好。”
霍副院長的話,無疑擺明了她的立場,或者說意見。
作為整個東環院一人之下的存在,霍副院長在這次入院考核的考場之上有著絕對的話語權,至少在老院長親臨之前是沒有二話的。
可以說霍副院長的立場和意見,就代表了這次東環院在入院考核上的意見。
即便這次東環院入院考核最終結果排名的時候,那些考生是采取了一種旁人看來比較兒戲的方式,但這個過程,卻並不兒戲。
“還一個小時不到考核就正式結束了,看來應該不會生出太多變故了。”華導師看著傳影印的光幕似是自言自語道。
“等等,三號考場別院外的影像傳過來看看,那個胡伏是不是動了?”嚴導師有點激動的指著光幕上的一處畫麵,並且隨著一些變化,原本嚴導師口中的不確定,卻終究是變的清晰明了起來。
胡伏確實動了,準確的來說是胡伏身上衣服邊角處一枚翠綠色的印紋動了。
當然這種動並不是人類的那種手舞足蹈,而是印紋發揮了其本該發揮功效的動靜。
這種動對於不少印紋來說,都是意味著毀滅,這是那些一次性印紋的最終歸宿。
但同樣,這種毀滅,也會因為印紋本身被製作出來的意義,而顯得不值一提起來。
淡淡的光華在胡伏身上繚繞,原本受傷昏迷的胡伏,竟然就這麼直接醒轉。
這下在場的諸位導師們也都看明白了,剛才胡伏身上的那枚印紋應該是恢複型的印紋,在治療胡伏之前在與羅動對拚受到的傷害同時,又將昏迷的胡伏直接喚醒。
胡伏醒轉之後,眼見著三號考場別院外的院落中,橫七豎八躺著的考生。那種剛從昏迷中醒轉的迷茫感,在一掃而空之餘,胡伏終於也是認識到現在情況的惡劣。
他們被人給搶了,而且這一搶就是一萬多枚印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