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利益、為立場當然也為自己。
肖進沒有使一些手段去偷襲離開的羅動,前鋒三團的考生自然也不可能輕舉妄動,一時間不止是肖進,甚至前鋒三團半百號人都是駐足看著羅動和龐浩然漸行漸遠的背影。
眾人唏噓感歎之餘,又是相互間有點尷尬的對視幾眼。誰都明白,雖然羅動付出了一枚特殊印紋的代價,但真正因為威脅而畏縮妥協的是他們自己。
“走了就走了吧,肖頭,這結果不錯了。少了一個不被待見的,還多賺了一枚特殊印紋,皆大歡喜嘛。”
終於有人反應過來,現在可不是相互之間尷尬對視的時候,有的時候自欺欺人也是非常重要的。
“是啊,我看這事肖進的決定沒錯,有一枚特殊印紋在也好交差,反正有沒有龐浩然都沒差的。”
“散了吧人都走遠了,我們也得趕路,這獸潮再來一波我們可不一定能夠那麼輕巧的應付了。”
話題漸漸被眾人偏離原本的方向,尷尬的氣氛也隨之消弭,顯然這都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結果。
可此時唯有肖進一人感受著身邊自欺欺人的考生們,反倒是有種異樣的感覺,似乎早已經看不見身影遠去的羅動和龐浩然才是更為平淡真實的存在一般。
肖進將腦中的這種胡思亂想甩開,捂著特殊印紋所在的位置,重新指揮起前鋒三團的眾人來。
雖然此時前鋒三團眾人已經看不到羅動和龐浩然離去的身影,但卻有一個地方依舊能夠時刻的注意到這一切動向。
此時已經是午後,各座考場的主考官雖然不像其他考官需要時刻注意孤島考場內的動向,但每日終究會前往九號考場環狀房間內這最為主要的觀測地點露露麵。
無疑羅動混跡到七號考場考生聯合的舉動,也是被考場內的主考官們完全看了個透。
與其說是主考官們完全看了個透,倒不如說在這考場宛如天網一般的監視之下,很難有能夠瞞天過海的行為存在。當然聲音沒辦法穿進來這點,確實是一種欠缺,至少考生們談論的什麼計劃的什麼很難通過直觀的語言來進行解讀,這就更考驗考場考官們的洞悉能力了。
不過如此超大規模的監視行動,如果全部的聲音都能傳來的話,那種吵鬧恐怕就已經讓人吃不消了吧,更別說為期這麼久的考生監視了。
“這小子竟然單獨行動?還隻身一人跑到七號考場的一處考生隊伍裏麵?竟然還能帶走一人並且全身而退?”八號考場的主考官滿臉的不可思議,羅動的這種做法顯然很是出人意料,要知道他之前所處的位置可是在離這七號考場考生所在的西麵將近有著一百多裏的距離,這才過了多久?
三號考場的那名女性主考官此時也是一臉驚訝:“我剛剛應該沒看錯吧,他把身上的印紋給人了?這是交易?他就不怕晚上搶不到印紋然後被淘汰麼?”
三號考場的那名女性主考官說這話的時候,盯著從上午一直到現在將整件事情來龍去脈盡收眼底的五號考場主考官。
田導師被三號考場那名女性主考官的樣子嚇到了:“華導師,別急別急,我想嚴格說來應該不能算是交易,雖然我聽不到當時的談話,但我能看出來整件事中占據主導地位的人一直沒有變過,還是他。”
田導師伸手指著光幕上帶著龐浩然在密林中前行的羅動,眼中泛著別樣的神采。
“和我們說說看唄,我們早知道有這等好戲看的話,也不會到好戲結束了才來。看來這次後段考核或許和以往會有著很大的不同啊,我想我明天是不是早點到這裏來,和田導師一樣早早的坐在這等好戲看。”
那名被田導師稱作華導師的三號考場女性主考官,此時也是有點來了興趣,顯然是真的不想錯過好戲,即便上演好戲的人和他們三號考場並沒有太大的關係,但正如她所說一般,這東環院考場多少年沒有這種有意思的場麵出現了?
大家或許都是為了東環院最終的入院名額而重視結果,可這種結果之外的過程,或者說促進結果產生的這種過程,才更能體現這東環院入院考核的價值所在。
田導師一聽華導師這麼說也是笑道:“華導師現在來的也不遲,我看這羅動帶著這個七號考場的小胖子離開,似乎並不急著回去和其他同伴會合,反而像是在這周圍尋找什麼一樣。如果我估計的沒錯的話,可能我們很快就又有好戲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