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驚天不是那種喜歡拖遝的人,在和羅動說過之後當即就拿出獵團的綠品儲物印,將其中的赤珊瑚和黑角藻都取了出來。
赤珊瑚兩尺長寬,通體鮮紅,宛如枝節繁多的鹿角,又好像浸染鮮血的枯枝。
黑角藻乍看之下與普通海藻無異,隻是那葉頭的部分漆黑如墨,宛如小小的黑角一般。
無論是赤珊瑚還是黑角藻都經過脫水處理,此時看上去有點幹癟,甚至有種一碰就碎的感覺,但是其實用價值並不會因此而改變。
羅動小心翼翼接過這兩樣素材,對周驚天鄭重道了一聲謝,然後將這兩樣素材統統收進自己那灰色的儲物印中。
周驚天無所謂的擺了擺手,畢竟這對他來說並不是什麼太大的事情。
隨著海櫃拍賣會正式開始的時間臨近,進入拍賣會會場的人也漸漸多了起來,或是小規模的成群而入,又或者是大規模的結隊而來,原本空蕩蕩的拍賣會會場漸漸熱鬧了起來。
穿山堡眾人所選的這個位置正對著拍賣台,處在整個拍賣場的正中間,可以說是整個拍賣會會場內視野最好的位置了。幾乎所有進入拍賣會會場的人要選座位的話,第一選擇肯定是穿山堡眾人所占的地方,奈何穿山堡眾人要早任何人一步,將這最好的位置搶先占住了。
後進拍賣會會場的隊伍自然就隻能退而求其次了,不一會那些稍微次一點的位置也都是被一一占領,隻剩下一些邊邊角角靠後的位置了,恐怕越是後麵來的人選擇位置的餘地就越小了。
就在這時,羅動他們後方一處位置傳出咒罵聲,似乎是因為位置起了衝突。
本來參加這海櫃拍賣會的人,都是來自臨岸城周邊那幾個城鎮,相互之間雖然不能完全說知根知底,但是一些的簡單比較之下,強弱之別還是能夠非常明顯的判斷出來。
衝突的結果自然是人多實力強的一方取得勝利,沒有動手,僅僅隻是動動嘴皮以勢壓人。任何能判斷形式的隊伍恐怕都能明白,與比自己強得多的隊伍發生碰擦是不會占到便宜的,自然也就不會因為座位這種小事而選擇去得罪人了。
當然也不排除那種選擇以座位為借口而故意找茬的存在。
隻是前者是針對座位本身,後者是針對坐座位的人,如果都是圍繞座位來爭論的話,很難判別問題是座位本身引起的,還是有人要借題發揮。
這樣的小插曲在這臨岸城拍賣會會場出現了不止一次,隻是因為相互之間沒有真正動手,這拍賣會會場並沒有派人出來調停,似乎也是默許了這種調整座位的方式。
看來是這臨岸城不想要得罪任何勢力,所以才會采取這麼一種比較消極的應對。
就在這時。
羅動眼角的餘光撇見有人正站在他們所坐的位置指指點點,似乎是在對著身後剛進門的人示意著什麼。
回頭望去,大批人馬簇擁著幾人進了拍賣會會場,人數上和穿山堡來的人相當,甚至整體的實力境界上也所差無幾。從這些人所行進的方向上來看,無疑是在往這拍賣會會場前場走來,而且看樣子目標正是穿山堡所坐的這個位置。
來者不善。
這根本不像是想要來打招呼的樣子,更像是找茬,幾乎就在下一刻那一大隊人就到了穿山堡眾人旁邊,似乎是要將穿山堡眾人全部圍住一般。
“韓老二好大的陣仗啊,去年人帶少了隻能坐會場邊上,這次是不是覺得帶多點人就能夠選個好位置了?”為首的中年人一撮山羊胡,對著韓夕調笑道。
羅動雖然不知道這個中年人什麼來路,但是從他簡短的話語中也能聽出那種刻意的譏諷,不是朋友的話,那自然就是敵人了。
韓夕臉色有點不好看,顯然是因為眼前的中年人出現:“付大海,你以為我們穿山堡的人都和你們溫福城一樣霸道?上次我們坐後麵是因為來遲了,仗勢欺人的事情我可做不出來。”
付大海並沒有因為韓夕的還擊而生氣,眼神掃過穿山堡眾人:“是麼,我看你不是做不出來,而是因為有個女堡主在所以沒底氣做吧。虧的韓老大前幾年為穿山堡做了那麼多,到頭來卻走了一步昏招,讓位了一介女流當堡主,真是功虧一簣。”
“廢話說夠了沒,說完就找你的位置去,別在我麵前礙眼。”韓夕顯然不想和付大海多逞口舌之爭,他知道別人要是揪著穿山堡女堡主這點不放,他還真就沒辦法去反駁,至少目前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