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團長說著突然話鋒一轉:“不過就好像瞎貓隻要不死就總有機會碰見死耗子一樣,突然有一天出現了一個似乎甚至連環師都不是的中年人,僅僅隻是隨便問身邊的人借了一柄再普通不過的鐵劍就將海櫃破開了。”
“啊?”羅動有點茫然,“前麵這麼多人,又是脫俗境四階的環師又是綠品印器,都沒能破開的海櫃,怎麼會這麼容易就被打開的?”
這時候一直靜靜喝茶的韓夕開口了:“海櫃的開櫃之法,如果僅僅依靠暴力的破壞就能夠簡單打開的話,就對不起其中可能藏有的那些價值連城的寶貝了。當時那第一個海櫃之中可是藏著一柄綠品十星的手斧,雖然不知道是哪位印師所製,但是無論質地還是質量均是上上品質,可以說已經超過一些藍品低星印器也不為過。”
“開櫃之法?”羅動沒有在意綠品十星的手斧,而是在腦中快速思考著,聯想到之前朱團長那沒頭沒腦的話語,以及韓夕在確認自己擁有劍意之後的態度,羅動試探的開口問道:“難道是劍意?”
朱團長和韓夕都是緩緩地點頭,這讓羅動在意外之餘更是生出了更多的好奇,這海櫃的質地以及來曆似乎都有著更深層可待挖掘的信息,甚至這種需要劍意就能夠輕鬆打開的特性,簡直是聞所未聞。
韓夕接著說道:“當然應該並不僅僅局限於劍意,隻是臨岸城這種東域偏遠的地方城鎮哪能和王都的大家族相比,即便包括穿山堡東溪城在內這臨岸城方圓五百裏範圍內,恐怕也難以找出一名練出武道意誌的環師。”
羅動以往隻是將劍意當做自已眾多底牌之中的一種看待,對於劍意這種武道意誌所代表的力量了解的可以說並不是很多,如今聽到韓夕這麼說來,似乎擁有劍意或者任何一種武道意誌是一件很稀有的事情一般,這讓羅動不自覺地重新審視起劍意所代表的意義。
韓夕見到羅動陷入思考,很快的將話題重新引到羅動身上說道:“羅動小兄弟既然擁有劍意,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到了臨岸城,這海櫃的開櫃人就非你莫屬了。”
“開櫃人?”羅動當然聽明白了韓夕話中的意思。
“沒錯,往年這海櫃被一些商會或者家族拍走,因為沒辦法在臨岸城找到擁有武道意誌的環師,基本上這些商會或者家族都會帶著海櫃跋涉幾千裏去往王都找人開櫃。要知道跑到王都請那些擁有武道意誌的環師出手,價格可謂是不菲,如果羅動小兄弟直接在臨岸城當這個海櫃的開櫃人,我想應該不會有人再選擇長途跋涉去王都了。”韓夕此時說話的語氣和對羅動的態度完全就像一個生意人,一個看到商機的生意人。
羅動似乎有點明白了,這韓夕似乎從剛開始和羅動見麵就已經有了這種打算,雖然也可以算是臨時起意的一種,但是無疑之前的種種舉動都是在為這最後的一步打算做著鋪墊。
朱團長此時似乎還在被蒙在鼓中一般應和著:“羅兄弟,這可是個機會,韓二爺也帶著海櫃去過王都,所以對這其中的行情也算清楚的狠。有韓二爺在的話,你真當了開櫃人,定然不會吃虧的,這邊如果大賺一筆的話,你需要的那些素材完全可以輕而易舉地收集到。”
羅動雖然對於韓夕這臃腫的身材跋涉幾千裏去往王都有點懷疑,但是想到這韓夕的身份恐怕隻要一路躺在馬車之內自然就不需要動腳走路,這樣一來其實倒也說的過去。
隻是羅動明白這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開櫃人雖然可以賺到不菲的傭金,但是這錢拿著肯定燙手,至少在自己除了劍意之外並沒有明確的可以震懾他人的境界之前,這錢並不是那麼好拿的。而且這韓夕既然開口了,肯定也有著他自己的打算,如果羅動就這麼貿然的答應,恐怕接下來會正好踏入韓夕準備好的口袋裏麵也說不定。
簡單的判斷一下利弊之後,羅動調整了一下心緒搖頭道:“還是不了,我境界低微,這種暴利的事情真要做起來,我怕有人眼紅,到時候我人單力薄,恐怕難以應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