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達一聽這話,開口笑了,對於羅動態度上的那點擔心,也隨之煙消雲散。他現在可沒這麼多功夫去搭理這些,為了自己的妹妹金靈,賺錢才是首要的,哪怕真得罪了一些人,也得將自己妹妹的性命放在首位,這是他這個做哥哥的責任,同樣也是他金達的信念。
……
跟著馮峰一行人走出集會所的羅動可不知道他在金達心中形象的轉變,對於金達的情況他隻是從馮峰這邊聽到,而馮峰之外的人並不怎麼熟悉金達,自然也就不可能告訴羅動更多關於金達以及他妹妹的事情,不過羅動卻將“識界閉塞”這種症狀記在心裏,要知道他現在身邊可是有一位比這穿山堡任何人都見多識廣的異類存在。
穿山堡內那些醫生沒辦法或者說沒能力救治,孫同舟未必就會同樣的沒辦法也沒能力,畢竟孫同舟怎麼說也是出身內環界,內環界無論環師數量還是強度上都要遠勝外環界,這種“識界閉塞”的症狀發生的人肯定也會有的,有症狀自然就會有對應的解決辦法,雖然現在外環界不行,但這並不代表內環界不行。
羅動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因為一個素不相識的人思考這些,但是一想到那個金達的妹妹這麼年紀輕輕就要每天數著過日子,羅動就很是自然而然的想到了這些,哪怕他能做的隻是開口詢問孫同舟幾句,也總比聽之任之不去過問的要好,要來的有意義。
一路羅動沒有再多說話,隻是靜靜跟著馮峰他們趕路,而馮峰則是一邊趕路一邊介紹著凍兔的一些知識。這些隻是如果是對於那種有著豐富狩獵凍兔經驗的環師來說,可以說是沒有絲毫意義,但是對於此時馮峰隊伍之中包括羅動在內的四人,確實意義頗深影響也頗廣。
“凍兔挖洞是一種習性,而正因為隻是習性,所以這些凍兔會有著或多或少的缺陷,和習慣上產生的區別。”馮峰的話沒有絲毫的虛頭巴腦,而是直接從習性入手。
“也正是因為這樣,判斷一隻凍兔的活動範圍,要需要先認清範圍內的那些兔洞的特征,比如開洞方向以及洞口下的延伸方向,當然兔洞大小,深淺以及形狀,都可以用來判斷這兔洞是經由附近的哪一隻凍兔挖出來的。”馮峰沒有虛頭巴腦的開場之後,下麵的話完全就是經驗之談了,而且馮峰的經驗之談更加注重的是實踐。
如何去認清兔洞的特征,當然隻有親自去看去觀察,看和觀察當然不同,這是一種由粗略到細致的過程,這也是一種對於兔洞進行深入認知的過程。
雖然馮峰帶著羅動他們出了穿山堡北門之後,沿路並沒有現成的兔洞給他們去看去觀察,但這並不影響馮峰繼續他的經驗之談。這種一邊趕路一邊傳授經驗的方式,可是馮峰在幾十次組織凍兔團的經驗上總結而來的。
多次組織凍兔團的經驗讓馮峰明白,如果到了凍兔出沒的地方再進行這種經驗上的傳授,雖然他們可以一邊學習一邊實踐,但是卻少了這狩獵凍兔最為重要的一部分,那就是對這部分隻是的自我思考與消化,這也是很多人跑來參加這凍兔團,即便來了幾次,卻也不得要領的最大原因。
雖然馮峰不知道這次來參加凍兔團的這幾個人之中有幾個人能夠真正學到一些東西,但是作為這凍兔狩獵團的發起人,馮峰隻能做這麼多了,畢竟這凍兔僅靠他一人來狩獵也是不現實的,更需要大家的通力相助。
馮峰這種狩獵凍兔的經驗說到底也隻適合他們這些境界比較低的環師,境界高的環師們完全可以利用對於凍兔的一些基本了解再輔以自身的速度和爆發力在轉瞬間將出洞的凍兔拿下。有人或許會覺得馮峰這種不計報酬傾囊相授經驗有點傻,可馮峰並不這麼覺得,畢竟誰還沒有境界低微的時候,強者也不是一開始就那麼強的,隻不過大多數後來的強者,在境界低微的時候並不會因為生計而像馮峰他們這樣跑出來狩獵凍兔罷了。
馮峰一想到這裏,自然就想起了他們這支臨時組成的凍兔團之中,還有著一名年僅十八歲就達到開環境四刻境界的羅動,先不論鬥紋的種類如何,就憑這年齡達到這個境界,未來就算不能成為一方強豪,至少也可以出人頭地了,可偏偏這樣一個少年就跟著他馮峰來狩獵凍兔了,嚴格算起來這羅動也算是那極少數的人了。
羅動此時聽得認真,完全就是一副專心學習的模樣,這倒是讓馮峰說起來更加起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