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明白,不過既然此方城的人已經撕破臉皮了,我們也就不得不也慎重對待了,隻希望這件事能夠平安解決。”李達歎了口氣,如果隻是撤離的話倒也沒什麼,但是如果真的牽扯到關於環晶礦脈的一些秘密,那波及的人就多了,李達可不敢拿綠溪村村民的性命去賭。
按道理說羅動的來曆並不明了,但是李達卻沒有對羅動過多的懷疑,這點李達自己都想不明白。
隨後李達去安排綠溪村輪班的環師,而羅動和孫同舟則又被留了下來,畢竟村子裏麵一些事務他們跟著反而有點顯眼。
羅動這才有時間看李達給他們安排的住處,其實以綠溪村的條件,所居住的環境都大同小異。隻是這次這間客房內比昨晚要好點,有兩張床。
就在綠溪村內李達各方奔走,緊張安排的時候。
與綠溪村相距三十餘裏的此方城城主府的一間別院內,一身華服的青年一邊修剪著花枝,一邊若無其事地訓斥著兩名壯漢。
方仁方義在綠溪村何等囂張,此時卻一言不發任由比他們年輕的青年訓斥,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為什麼?
因為訓斥他們的不是別人,正是這此方城的少城主,方祖寧。
少城主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卻有著脫俗境二階的實力,這讓隻有脫俗境一階實力的方仁方義兩人又敬又怕。
敬的是這方祖寧少城主年少有為,如果不出意外下一任此方城的城主之位必他莫屬。
怕的是這方祖寧少城主有的時候一些做法行為,過於激進,而方祖寧的性格也很喜怒無常。
就好像現在他修剪著花枝,心平氣和地訓斥兩人,方仁方義毫不懷疑下一刻那花剪可能就會插進他們其中一人的胸膛。
“怎麼做還要我教你們麼,綠溪村必須拿下,軟的不行來硬的,軟硬不吃就死好了。”方祖寧話語中甚至還帶有一絲笑意,但是這絕不是玩笑話。
“方少城主,這次綠溪村突然出現的少年有點詭異,方義在他手上都吃了不小的虧。他說他是平川城出來的,我們打算先查下他的身份,如果牽扯到平川城的勢力的話,就比較難辦了。”方仁首先站出來解釋。
“那你們派人查了沒有?”方祖寧沒有回頭看兩人,而是繼續修剪著。
方仁不語,但是額頭上冒出的汗珠卻將他現在的心情很明白的表露了出來,旁邊的方義也低頭不敢說話。
“不說話就是沒查咯。”方祖寧將花剪隨意放在石桌上,撿起兩朵紅豔如血的花,走到方仁方義麵前,分別將兩朵花別再他們兩人胸前,笑著道:“知道這花為什麼叫一品紅麼。”
方仁方義沒敢答話,似乎方祖寧也沒打算聽他們的回答,而是接著自言自語道:“因為它們夠紅,你們看這顏色是不是很像血?”
兩人依舊不敢回答,雖然方祖寧沒有絲毫憤怒的情緒,一直在微笑:“很多時候很多事你們應該不必我教,如果下次還出現這種情況,這一品紅就在你們身上種了,你們說好不好?”
雖然方祖寧笑如春風,卻讓方仁方義兩兄弟感受到了一股徹骨的寒意,瞬間冷汗濕透了後背。在身上種花並沒有太多的意義,也並不是什麼隱晦的比喻,而是實實在在的要種花。
什麼情況可以將花種在人身上?或者說什麼人身上可以種花?
死人。
能把殺人說得這麼清新脫俗,這方祖寧也真是個人才,但是此時的方仁方義可沒有時間讚歎這些,因為方祖寧的意思很明白。他們也清楚以這方少城主說到做到的個性,他們絲毫不懷疑方祖寧真的就會這麼做。
方仁當即表態:“我這就去辦,一定很快查出那人的身份,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夠查清楚。”
“但願如此,這件事如果辦好了,無論是對於你我還是這此方城都是極好的,甚至此方城可以借由這個機會直接晉升到王都那種級別,所以不容有差,明白了沒?”方祖寧緩緩收起笑容。
方仁和方義連忙點頭表示明白。
方祖寧手在方仁肩膀上拍了拍,又回頭拿起花剪慢條斯理地修剪起花,不時地還哼著不知名的小曲,悠閑又愜意,仿佛沒什麼事能夠幹擾到他一樣。
過了一會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回頭道:“你們還在這?”
方仁方義一驚,立刻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