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二九、原來那竟是死別(1 / 2)

三二九、原來那竟是死別

水絲柔被飄香雪的瘋狂嚇傻了,眼前的飄香雪仿佛一頭失去了理智的猛獸,有著摧毀一切的嗜血和殘忍。

水絲柔呆怔地站在那兒,愣愣地看著飄香雪不斷地劈倒了一棵又一棵的大樹,甚至忘記了應該阻止,直到飄香雪因為真力耗損過度,狂噴一口鮮血,四下濺落開來,望著那灑落空中的猩紅血跡,水絲柔才回過神來,慌忙衝過去,一把將飄香雪攔腰抱住,拚了命地哭求道:“對不起,香雪,求你,求你不要這樣,不要再傷害自己了。”

然而,她的哭求,對於已經喪失了理智的飄香雪來說,卻不起任何作用,飄香雪的手臂用力地一震,將她狠狠甩開。幸好飄香雪此時的真力已經耗損過半,否則水絲柔一定會別他震傷的。

但饒是如此,業已受傷的水絲柔卻還是經不起他這一震,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可是瘋狂的飄香雪此時已經看不到她的傷,她的痛了,他繼續瘋狂地揮動雙掌,將那一棵棵倒黴的大樹攔腰劈斷,然而換來的則是,又一口血箭從口內噴射而出,卻依然無法阻止飄香雪的瘋狂。

水絲柔倒在地上,眼見飄香雪又是一口血箭噴出,根本無暇顧及自己的傷痛,迅速地從地上爬起來,再次向飄香雪衝去。

這一次,她直接抓住了飄香雪在空中狂亂飛舞的手臂,口裏急切地懇求道:“香雪,你痛,你怨,你恨,就盡管打我好了,隻求你不要再這樣傷害自己了,好不好?”說著,她雙膝一軟,竟然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她的跪求,終於讓飄香雪的理智有了一點恢複,眼中嗜血的赤紅漸漸減弱,但是隨之卻變成了絕望的灰暗,他猛然再次震開水絲柔的手臂,不過卻再也沒有了狂擊的力量,而是踉蹌著後退了兩步,轉身向林木外走去。

水絲柔望著他那充滿絕望和落寞的身影,心中陣陣絞痛,不由自主地,邁步緩緩跟了上去,然而,她隻敢一路跟隨,卻不敢靠近,生怕自己的靠近,會刺激得他再次發狂。

水竹循著厲無邪的喊聲來到了冰洞的裏麵,發現這裏竟然有一個洞中之洞,與外麵的四壁冰然不同,這裏竟然布置得有如家居一般,起居用具,一應俱全,而在一張大床上,厲無邪正半撐著身體,想要從床上下來。

水竹連忙快步走過去,伸手扶住他,關切地勸阻道:“你的毒才剛解,先不要亂動,還是靜養一下吧。”

“我真的沒死?”厲無邪一把握住水竹扶著自己手臂的小手,感覺到了那手心中傳來的溫度,驚喜地問道。

“沒有,花玉琿已經將你的毒解了。”水竹也欣然道。

“花玉琿?”厲無邪蹙眉道,“他不是也中毒了嗎?”

“他自己解了自己的毒,救了我們到這裏,然後又幫你解了毒。”水竹解釋道,見厲無邪似乎並不是很明白,於是又將雲台上發生的事詳細地講述了一遍。

厲無邪這才了然地點了點頭,但旋即又不由蹙起了眉頭,質疑道:“不可能啊,據我所知,我們中的應該是恨天教秘製的蠱毒,花玉琿怎麼可能在沒有解藥的情況下,這麼快地就輕而易舉地解了我們兩個人的毒呢?”

水竹的心中本就奇怪,尤其是覺得花玉琿剛剛的表現有些反常,此時經厲無邪這樣一說,不由更疑慮重重,也蹙眉道:“而且,我總覺得,他今天的行為有些怪怪的。”

“怪怪的。”厲無邪重複著水竹所說的這個詞語,陷入了沉思之中,好半天,他才一臉驚駭地大呼一聲:“不好。”

“怎麼了?”水竹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兒,滿眼驚懼地望著他,心裏那不好的預感變得更加強烈了。

厲無邪雙眉緊鎖,一臉凝重地道:“我聽魔城的長老說過,天宮有一種很奇特的武功,叫做‘奪命蜂’。”

“奪命蜂?”水竹的口中囁嚅著這個名字,直覺裏感到這並不是什麼好武功。

厲無邪重重地點了下頭,解釋道:“這種武功之所以叫‘奪命蜂’,是因為它可以像蜜蜂蜇人一樣,在瞬間使功力倍增,暫時清除體內的一切病痛,讓人處於極度的亢奮之中,可以輕而易舉地擊敗任何強敵,然而這種武功雖然威力無窮,卻有著極大的反噬作用,就像蜜蜂蜇了人會死一樣,使用這種武功的人,最終也會力竭而死。”

厲無邪的話,讓水竹的整個人都如墜冰窟一般,花玉琿臨行前的種種,都曆曆重現眼前,頓時所有的疑慮都迎刃而解,怪不得花玉琿會說那麼多奇怪的話,原來那竟是兩人的生離死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