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她到底哪來這些折磨人的招數?身上奇癢,欲~火焚~身,他想碰她卻又動不了,這下,他隻有倒抽冷氣的份兒了。
她沒有放過他身上的每一個部位,忽而熱吻,忽而輕咬,忽而又嗬氣,惹得他心裏像是有萬隻螞蟻在啃噬。
他真想把她撲倒狠狠懲治一番,卻發現手上綁住的不是上次的毛巾而是真的繩子,還是後宮裏拴綁簾幕用的金絲繩,他怎麼掙紮都掙紮不開,用了內力掙脫,竟也掙紮不開。
他抓狂地低吼,“你這個妖精,故意耍朕!”
“嗬嗬嗬……陛下也說了讓臣妾酌情處置呀,臣妾這不是已經酌情了嗎?難道陛下不喜歡?”
“放開我!”
“那你求饒才可以。”
“求饒?”笑話,他堂堂九五至尊,豈能求饒?“士可殺不可辱!”
“好吧,那臣妾隻能不客氣了。”她邪惡一笑,慢吞吞地壓在他身上,兩人貼得緊密,她卻故意廝磨,卻偏偏不進入正題,“陛下還是不求饒嗎?真是有骨氣呢!”
骨氣?該死的骨氣,他已經開始後悔說什麼士可殺不可辱了,這是在床上,又不是在戰場上。求饒也不會有人嘲笑他。
祈縈見他死憋著不肯開口,從枕頭下取出一把匕首,在他的身上劃呀劃呀……匕首冷光鋒利,與她的紅衣相襯,倒是平添幾分詭異冷豔的媚~惑之氣。
他卻不由得緊張,“祈縈,你要做什麼?”一會兒冷一會兒熱,一會兒吻他吻得熱火朝天,一會兒又要殺他,他都被弄糊塗了。
“臣妾好心放了陛下,瞧把陛下給嚇得。”
唰唰……她割斷綁在他手腳上的繩子,見他一張臉黑如鍋底,她忍不住大笑起來。“哈哈哈……把陛下給嚇壞了是不是?原來陛下也是有賊心沒賊膽的。”
“小妖精,看朕怎麼收拾你!”從她手上取過匕首,他將她拉進懷中,吻如驟雨頓時讓她無力招架,他當然沒有她腹中還有一個小的,因此暗下也掌控著力道。
門外,紋竹開始打盹兒,如意夫人催促她回房去睡。“陛下留宿,這邊不必伺候了,你累了幾天,也該安穩的睡一覺了。”
紋竹應聲去了,卻感覺這位如意夫人好生熟悉。卻又說不出是哪裏熟悉,當時公主格外地向她打探這位如意夫人,到底是為什麼?
初元和值夜的太監換了,便也去睡了。
如意夫人見蕭雅爾從睦恩殿回來,悄悄潛入禦花園,縱身飛出雍慈宮,直奔蘭昭媛的睦恩殿。
早朝,耶珈夙一襲金黃地錦繡龍袍坐於寬大的龍椅上,背後的飛龍在天屏風金碧輝煌,更襯得他龍顏肅冷。
可他心裏卻是七葷八素,滿腦子都是祈縈昨晚上的旖旎之色,階下的大元帥竇震說了什麼,他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
“陛下,陛下……”竇震叫了兩聲。
他卻還是不應。
其他大臣也開始竊竊私語,往日陛下在大殿上連一隻蒼蠅飛過都不肯放過,今兒怎麼走神了?
耶珈炎霆在下麵給初元打眼色,初元忙到龍椅旁來,“陛下,竇震元帥問,玖瀾王朝西北鄰國達斡爾族屢次挑釁,是戰,還是和?”
耶珈夙猛然驚醒過來,卻也並沒有太多神色變化,隻是無聲輕笑了一下,“達斡爾族?哼哼,他們敢挑釁玖瀾?五年前朕禦駕親征讓他們潰不成軍,他們如此挑釁必有隱情,元帥,朕命你查明真相。”
“陛下……”竇震不明白,這其中能有什麼隱情?他剛才長篇大論了一番,陛下真的聽到了嗎?
“你放心,朕會修書達斡爾族可汗,若他再敢挑釁,朕絕不客氣。退朝!”
“是。”
耶珈炎霆見他走出大殿,忙跟上去,“皇兄,你今兒是怎麼了?這麼重要的事,竟然也能走神?”
“朕也不想,可惜腦子裏有隻妖精禍亂,總也不能集中精神。”
見他不是往承乾宮,耶珈炎霆忙擋住他,“皇兄,這是又去哪?今兒可是大日子,皇兄怎麼忘了?皇兄可是答應過臣弟的。”
“朕要去看祈縈。”看不到她,他無法做任何事。“今兒是你的誕辰,朕沒忘,早就命初元去準備了,母後還說要為你賜婚呢,你中意誰,可要盡早說,免得娶個不如意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