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說我不要臉?”他有些詫異。
“沒事那我走了。”
“哎,你敢!”
“嗯?”我大吃一驚,還真是沒見過如此無理取鬧之人啊,不禁歎為觀止地“吼吼”笑了兩聲。
“你敢,我相信你敢。”
我點頭讚賞道:“聰明。”
“那個,你知道方清闕住哪嗎?”
“嗯?”
“方道長,聽說過沒有?這些日子才來的。”
我忍不住警惕的打量他,這個人古裏古怪的,且從來沒有見過,雖然好像跟他師叔很熟悉的樣子,但是如果是仇人的話,能說出姓名也不足為奇。
“最近府裏頭來了什麼人沒有?住哪裏了?”
聽上去對孫府也很熟悉嘛,但是孫婥瑩也對孫府很熟悉啊,誰知道她會不會得知他師叔獲救再下殺手。
“你有什麼事啊?”我反問道。
“我……嘿,小爺我憑什麼告訴你啊?”
眼神遊離說明心虛,語氣不善是故作聲勢,就這種心理素質還有臉出來說謊,真是嗬嗬噠。
眼珠一轉道:“好吧,從這裏往東麵走,走走走走走,走到底,再往北走,走走走走……”我展開豐富想象力,信口拈來地比劃了一下,趁他還沒回過神來的時候走掉了。
不得不說,方清闕這輩子能結識機智又勇敢的我,真是三生有幸。
然而我的機智並無法保證算無遺策,畢竟我並不是一個專業的算子,隻是覺得人在江湖飄,多個心眼兒總比沒心眼兒強。所以我並不知道,那天我遇到的就是孫二少孫卓洲,更不知道他後來還是找到了方清闕,兩個人湊在一起說了我很多壞話。
次日一早,例行每日晨跑活動。路過沁芳亭的時候,看到了一個人,是他,昨天打聽方清闕的年輕人。看他站在亭子裏的瞬間讓我憶起初次見到孫婥瑩的景象,那時候我隻當她是一個冷傲孤僻的大小姐,並不知道在她冷僻的性格背後會有這麼多事。
“二爺。”一個路過的丫頭福身道。
“老爺起來沒有?”
“剛瞧見元寶打水,想是起了。”
“知道了,你忙去吧。”
二爺……孫卓洲!不是說去西域遊曆了嗎,雖然想不通西域有什麼可遊曆的,有那個毅力怎麼不去西天取經,不過如此說來,也難怪我都沒見過。但是這不對啊,孫卓洲為什麼要找我打聽方清闕的住處呢,問他老爹不就好了嘛。
“哎,是你啊!”
“是啊。”我麵無表情地答道。
好尷尬,總覺得這並不是一個見麵好時機。
“昨天可是多謝你,讓我兜了好大一個圈子。”
“不用謝。”
“不過錯也不全在你,原是我誤會了,隻當你是府裏新來的丫頭,是我失禮在先。”
“是啊。”
“你這個人怎麼回事啊!”孫卓洲終於爆發了,“會不會聊天啊!”
哦,這麼快就露出真麵目了麼,心理素質果然不是一般的差呀。
“別人說是我失禮在先的時候就是希望你說‘不不不,我也有錯’而不是瞪著一雙死魚眼說‘是啊’,‘是啊’算什麼答案呀!”
啊,真是一個情緒動蕩的男人啊,不會有什麼心理疾病吧。
“你是在罵我麼?”
“並不,我根本沒有說話。”
“你心裏罵我了!”
哦,雖然像瘋狗一樣但是挺機智的嘛,簡直就是典型的被迫害妄想症嘛,嗬嗬噠。
“沒有。”我麵不改色道。
“你說我像瘋狗一樣!我聽見了!”
哇歐!真的聽得到麼!太不可思議了!
“我沒有。”如果被戳穿就手忙腳亂、不知所措那就太丟臉了。
“你傷害了我。”
“那我也不會道歉的。”
“哼,所以說你真的偷偷在心裏罵我了,承認吧!”
真不知道猜到別人罵他有什麼值得驕傲的?孫家的子孫們都被陰氣傷了腦子麼?怎麼沒有一個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