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看到孫夫人的時候,就覺得這個女人很特別……”

這是要跟我講他與孫夫人的二三事嗎?那孫老爺怎麼辦?感覺好像很不得了的樣子!突然腦門受到了重擊:“啊呀,你打我幹嘛?”

“你想什麼呢?我說她特別,是因為我發現這個女人的陰氣特別重,且八字極輕,是難得一見的至陰之體。”

“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似乎陽壽有限,如果沒有意外最多也熬不過三十歲,而她當時已經二十五歲且身懷六甲。”

“孫婥瑩?”

“對。”

“這麼說,孫婥瑩豈不是小小年紀就要麵對喪母止痛。”

“那是必然的,孫夫人自己也知道這一點。”

“那她的死本來就逃不過,孫婥瑩又怎麼能怪你呢?”

“那是因為我多嘴說了一句話。”

“什麼?”

“當日孫傳芳請我來是因為家裏女眷接連遇難,我起初以為是孫家的風水不好,但來了才發現孫府的風水不僅好,還是難得的寶地。”

“難得是多難得?”

“你也看到了,這下麵是一座地宮,這裏是一個龍眼。”

“雖然不大明白,但是好像真的很厲害,那孫家的女眷為什麼還會接二連三的慘死呢?”

“那是因為地宮裏的東西。”

“九方石?”

方清闕似乎並不太驚訝,“你知道?”

“我猜的,你手裏那個是不是就是九方石?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

方清闕不回答,隻是微微一笑岔開話題道:“不是九方石,是一件上古凶器。”

“上古凶器?”我似乎想到些什麼:“白玉門後麵的就是那件凶器對不對?”

方清闕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隻是繼續說下去道:“我自從發現了這點就知道了孫家是逃不過厄運了,準確的說是即便孫家逃的過,難麼換成任何一家人也是同樣的命運,那麼與其如此還不如是孫家,因為是孫家的話,我還能找到解決的辦法,但倘若換成別家就不一定了。”

“是孫夫人?孫夫人的至陰之體就是解決問題的關鍵,對不對?你幹嘛又看我!”

“我隻是想,東雲要是有你一半機靈,我不知道要多省心。”

“他傻你也沒有為他多費心啊。”

“這倒是。”

竟然不要臉的承認了,真不要臉。

我催促道:“繼續說啊,孫夫人是解決問題的關鍵,然後呢?”

“然後……我殺了她,答應她用她的命換孫府上下百年無虞。”

“你這麼做,也是為了孫家啊,就像你說得,如果孫家搬走了,以後還會有張家,王家,李家,豈不是一樣遭遇不幸,難得孫夫人是至陰之體可以徹底解決這件事,這不是很好嗎?”

“是,我當時這麼做也是出於這層考慮,我也知道這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所以說就是孫婥瑩不講理,要不是你,說不定她根本就活不到現在。”

“但是對孫婥瑩而言,我始終是害死她母親的罪魁禍首。”

“可是你並沒有做錯啊!”我跳腳道。

方清闕忙微笑著點頭稱是:“是,是,況且,即便是真的錯也已然如此。”方清闕伸手握住我的手安慰道,“且如你所說,我至今依然認為,就此事而言,這是最為正確的決定。”

不知道為什麼,我看著方清闕,心裏卻委屈的幾乎要哭出來,他難得沒有挖苦我,隻是微微用力握住我的手,滿眼含笑地看著我,可是我這麼難過,到底有什麼好笑的。

“師叔!飯來了!”東雲捧著食盒,看看方清闕又看看我,臉上露出一絲迷茫的神色

“東,東雲。”為什麼要結巴,我又沒有做壞事,但是有點心虛是怎麼回事。

我條件反射地緊緊握住自己的左手,好像手上有個疤,擔心被誰發現似的。

“把飯放桌上吧,我一會兒起來吃。”方清闕說道。

東雲順從地把食盒放在桌上,忽然盯著我說道:“菱歌,你的臉好紅。”

“啊?沒有吧。”

“有啊,”東雲認真地說道,“不信你問師叔,師叔你看,菱歌的臉是不是很紅?”

方清闕裝模作樣地打量我一眼說:“的確是。”

“我沒騙你吧,我聽說你生病了,是不是還沒有痊愈?”東雲關心道。

“我沒病!”

“菱歌……”東雲支吾道。

“我說了,我沒病!”

“我……我相信你,可是師叔要起床,我們出去吧。”

“哦,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