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胖子見我們不說話對瘦子說道:“大哥,他們不說話!”
瘦子道:“再問!”
“哎!你們倆!是來挑釁我們的嗎?”
“呃……你們是什麼人?”我反問道。
這下那瘦子也坐不住了,從界碑上跳下來道:“我們是誰,這你都不知道,怎麼敢來咱們黑水灣?”說著對胖子使了個眼色道,“我們就是無所不能、無堅不摧、無惡不作的‘黑水雙煞’!”
“無所不能、無堅不摧、無惡不作,不就是三無產品嗎。”我低聲嘀咕道。
“三什麼?”瘦子警覺地問道,“你們已經知道我們的身份了,那麼你們是誰,是發戰書挑戰我們的人嗎?”
“什麼戰書?”我與東雲對視一眼,見他也是一臉茫然,遂對那瘦子說道,“可以給我看看嗎?”
“好吧。”
果然是戰書,落款是“雌雄雙煞”,雌雄雙煞什麼鬼?我正遲疑,卻聽東雲說道:“這信紙……”他拿過信紙聞了聞,“是陽春醉的味道。”
“陽春醉,四方客棧,難道是吳老板。”我暗自嘀咕道,心說這位吳老板還真不是一般的坑啊!
“哎!你們看夠了沒有?”瘦子又不耐煩起來,“這是不是你們寫的?”
“不是。”我麵不改色道。
經過與東雲的交流,我想我需要重新評估一下這件事的可行性,反正這個挑戰書的確不是我們寫的,不如先蒙混過關,從長計議,而這次,東雲也沒有因為我說謊而責怪我。
“大哥,不是他們,怎麼辦?”
“竟然不是,”瘦子似乎陷入了沉思,正是開溜的好機會,卻聽那瘦子說道,“管他是不是,那小道士背著這麼大個包袱,想必裏麵有好東西,先搶了再說!”
我心下一驚,這也太不講道理了呀,而且包袱大就是有好東西嗎,那可能隻是棉被啊!
我急中生智,連忙大吼一聲:“等一下!”說著彈動指環,淩雲銃赫然出現在手上。
那黑水雙煞楞了一下,卻毅然決然地向我二人撲來。
倉皇中我抬手向界碑開了一槍,他們見青石板的界碑頃刻間被炸的灰飛煙滅,果然不敢再輕舉妄動。
我趁機向東雲遞個眼色,又向他二人腳下連開數槍,大喊一聲“跑!”
隻覺身邊風聲微動,再看時東雲早已跑出丈餘遠,不覺感歎這小道士反應很快嘛,可是也應該等等我啊!
那兄弟倆回過神來便開始窮追不舍,也不知道這兩個人是不是一根筋,跑這麼遠就為了一個窮道士的包裹不覺得很徒勞嗎?
我邊跑邊上氣不接下氣地對東雲喊道:“東雲,你把你的棉被扔給他們好不好,扔給他們,我們就不用跑了。”
東雲也快要跑不動了,氣喘籲籲道:“不行啊,我那不是棉被,是法器啊!不能丟的。”
隻聽後麵傳來一個聲音:“大哥大哥,那小子背的不是棉被是法器,應該很值錢吧!”
那瘦子便說道:“我早就說值錢,接著追!”
我跑得幾乎墮下淚來,話說您二位既然早以為那是棉被何苦追到現在,鍛煉身體嗎!
正跑著突然覺得什麼地方有些奇怪:“東雲,你看天是不是變黑了?”
沒有人回答。
“東雲?”我不禁停下腳步。
哪裏有東雲,那兄弟二人也不知道哪裏去了,不過是遲疑的功夫,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了。此刻我的心裏隻剩下一個念頭——見鬼了。
但我卻並沒有那麼害怕,也許是因為早就知道這世上原本就沒有什麼不可能,我隻是打開了我的淩雲銃,槍體的微光起到些許照明的作用,我並不確定這麼做是給我的同伴提供了尋找的方向,還是為我的敵人標注了目標,然而也不得不如此,隻有屏氣凝神,步步留心。
忽然聽到身後一聲輕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