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小子,也太混蛋,實在是犯了眾怒,我不是不想保你,實在是眾怒之下,又有誰能替你說話。
李碩眼看一周寒光凜凜的劍尖,毫無畏懼之意,轉頭衝袁紹一拱手,微微一笑道:“袁盟主,我來之前,我們陳刺史,為了說明此情況,特意交給兩封書信。一封是給張邈張太守,一封是給張楊張太守。
陳刺史說,這兩位太守,他都得罪過,肯定不會幫我們說話。
但是,如果他們兩個認同我們,大家還有袁盟主就會相信我們所言不虛。”
“哪兩位太守?”
袁紹和一眾諸侯都有些好奇。
“張邈太守和張楊太守……”
張邈恨陳原,大家都知道,陳原對其實施髡刑之事,張邈視為奇恥大辱,李碩不必多講。
李碩以前本是張楊的部屬,張楊被丁原調走之際,他蠱惑張楊手下一批騎兵歸順了陳原。
故而李碩講了他如何蠱惑張楊手下逃離之事,張楊也頻頻點頭,有些細節之處,張楊也回憶的一清二楚。
眾人這才相信,陳原的確得罪過兩人。
可是,陳原之意,卻更是不可思議,他的意思,隻要他們兩個看過陳原書信,解釋大火之事,他們兩個必然能替他說話。
那有這個可能,張楊還稍微老實點,又被陳原挾持家眷,可張邈怎麼可能替陳原說話,他恨不得殺掉陳原人人共知。
哪怕不是陳原放火,張邈也會希望大家認為是他放火。
這個陳原,打的什麼算盤?
就連張邈自己,也是狐疑地看著李碩道:“好,這可是你說的,我看完書信,不替你說話,你可不要怪我,哈哈哈哈。”
李碩麵不該色點點頭道:“我們陳刺史相信張邈刺史一定能說話公道,替他澄清不白之冤。”
張邈眼眉一立,咬牙切齒道:“這都是你們自找的,可不要怪我。”
說著話,從李碩手裏接過書信。
那邊廂,張楊也是接過書信。
張楊和張邈身邊都有其他諸侯,兩人剛剛拆開書信,一旁好幾個腦袋都湊過來。
張楊剛看兩眼,隨即將書信兩邊一折,一旁的諸侯根本再也看不清。
而張邈也是一樣,兩人越看,臉上都露出微微笑意,眼睛不停的眨了好多次。
又一會,張邈看一手拿書信,另一隻手遮擋住,絕不讓任何諸侯能看到。
書信蠻長的,張邈看完之際,神色有些緊張,那邊張楊似乎正在看最後幾行。
張邈直接衝袁紹道:“盟主,坐下身體欠安,需要出恭。”
袁紹還沒說話,張邈已經一溜煙跑到衙門之外。
張楊這時剛剛看完書信,二話不說,直接朝衙門口跑去,前麵剛好有一人,無意走在他前麵。
這時,就聽張楊大吼道:“那個敢攔我?我要你的狗命。”
衙門內諸侯都是一驚,扭頭朝外看去,隻見張楊的背影正朝外麵跑去。手裏高舉一把劍,剛才擋住他之人,已經嚇的躲到一旁,渾身發抖。
看來張楊是發了真火了。
衙門之內,頓時都傻眼了。
張楊、張邈居然同時出去,張邈出恭,張楊更是發瘋一般往外跑。
這到底怎麼了,書信中陳原到底說了什麼?
袁紹和所有諸侯都一起看向李碩。
李碩依舊昂首站立,微笑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