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傷亡慘重!我絕不讓他們在車陣前前進半步!”
“我們攻他呢?”
“隻怕,也是傷亡慘重。”
“好,那我們就先擺好陣勢在這裏。走,我們回去,這兩天弟兄們都日夜兼程行軍打仗,片刻不得休息。
我們回去,先好好睡上一覺,今晚,在軍中大帳議事。”
陳原說著話,始終麵目平靜,徐晃看在眼裏,心下大慰。
看來農都尉心中已經有對應之策了。
……
就在陳原打馬離開此地之時,匈奴人的新單於虛連提棚騎著青鬃馬,意得誌滿,帶著大小部落首領,浩浩蕩蕩,前來山穀裏,來看他的車陣。
新任的右賢王須卜眾猶如一隻新尋到主人的狗一般,戰馬差虛連提棚半個馬身子,不敢靠前,也不敢靠後,緊緊貼著虛連提棚。
沒了白馬銅部落,他現在完全要靠虛連提棚的支持,才能坐下這右賢王之位。
看著後麵那些大小部落首領一個個無精打采的模樣,須卜眾怒吼道:“還不精神些,莫要惹了單於。”
身後眾人,敢怒不敢言,隻得催馬向前。
隻有老單於,這時候不合時宜的又急促的咳嗽起來。
須卜眾狠狠地瞪了老單於一眼,接著緊緊跟著虛連提棚提馬向前。
虛連提棚在城北的山穀停下來,一直前麵,正是擺著一排的車陣道:
“你們看,陳原用兵就是這樣,車兵與騎兵聯在一起。用車布成陣形,像是一個移動的城牆一般,一般騎兵見了都無可奈何。
可是他忘了,我們匈奴人的車和穹廬一樣多,一個穹廬下,都配有一輛車子。
他的車子能做成車陣,我們的車子同樣也能。”
虛連提棚說著,眼前的車陣已經在山穀口展開,鎖鏈嘩愣愣響動中鉤掛起來。
“陳原的車陣能擋我騎兵前行,他恐怕忘了,我們的車陣一樣也能困住他的騎兵。
雖然我白馬銅部落和我們的王庭都被陳原奇襲,可是我們有離石城,現在也有了車陣,兩側的山坡上又有我匈奴的騎兵大軍。
陳原要想再攻打我,勢必登天還難。”
“他不能打我,他也有車陣擺在山穀裏,我們也不能打他。那不是讓他白白殺了白馬銅和王庭的弟兄嗎?
我們何時才能為那些兄弟報仇呢?”
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從老單於身旁一個部落首領嘴裏發出。
須卜眾當中怒道:“誰說的我們不報仇?”
須卜眾一說,下麵更是亂了。
“須卜眾怕是不記得白馬銅部落了吧?”
“他不是不記得白馬銅,他是自己是誰都不知道,還能記住什麼?”
……
一連串的冷嘲熱諷,說的須卜眾也不再言語。
虛連提棚看一眼最近極度忠心的須卜眾,微微一笑道:“諸位,陳原在北,我們在南。他不能攻我們,我們也不能攻他。
可是,你們別忘了,他打仗可是要運糧草過來的。
而我們就在離石城,離石城以西還有長長的山穀地帶,直通黃河,而在黃河西麵,還有我們匈奴人的一個個部落。另外,在雲中郡,在五原郡等地,我們的勇士還有千千萬萬,我們的牛羊還是成群。
隻要我們在這裏耗住陳原,等他的糧食不夠,到時候,隻怕他是進退不得啊。